“太容易了吧……”
金山對著眾多村民,冷著臉說道:“放心,我一定給你們個交代。”說著,轉身快步而去。
這回是金家丟臉,金家的那些人都不敢多說話,就回去了。
黃月娟把門砰地一聲關上,眾人見她不願意見大家,也都散了。
在屋內,姜俊已站起身來,黃月娟緊緊抱住姜俊,哭道:“姜……姜俊……”已經泣不成聲,更不知道自己要說些什麼。
姜俊帶著傷痕,渾身顫抖,仍舊儘量平靜下來,輕撫著黃月娟的後背,說道:“別怕,我在這呢。”
黃月娟一邊哭,也一邊撫摸著姜俊的後背。摸到那些玻璃碴,忽然吃了一驚,說道:“你受傷了。”
姜俊苦笑一下,說:“沒事,不是什麼大傷。”
“快,讓我看看。”黃月娟停止了哭泣,雖然臉上還帶著淚痕,但注意力完全轉移了過去。一邊吸著鼻子,一邊把姜俊轉了過來。
看到那刺破白襯衫,染得他後背幾片鮮紅的幾個玻璃碴,不禁露出心疼至極的神色。
柔聲說道:“俊,你忍著些,我給你把玻璃拔出來。”
姜俊嗯了一聲,點了點頭。
黃月娟緩緩將手伸出,捏住一塊玻璃,用力一拔,姜俊“噝”地吸了一口涼氣。
黃月娟眼淚流了下來,顫聲說道:“看你這麼疼,我的心都要碎了……”
姜俊不願他難受,故意嚴肅地說道:“哎,這麼難過幹什麼,不就是幾塊玻璃嘛?小傷,快給我起出來了,否則要是每起一片都要哭上半天,那才撐不住了呢。”
黃月娟聽到他還在開玩笑,流著眼淚,嘴角也露出些笑容,說道:“你啊,真的是……”雖然後面幾個字沒說出來,但在黃月娟的心中,已經想起了。
“真的是太好了。”
黃月娟把玻璃起出來,給傷口清洗了,又消了毒,又把他帶著血且被刮破的白襯衫脫了下來,用紗布把他的傷口包上了。
看著他那有型的身材,纏上一圈紗布,還有著別樣的美感。柔聲說道:“你這件衣服不能穿了,我再給你拿一件。”
姜俊笑道:“你女生的衣服我可穿不了。”
黃月娟微笑道:“放心,有男女通用的襯衫。”
說著,從屋裡拿出一件藍色的襯衫,給姜俊穿上了,穿的時候十分細心,甚至姜俊穿袖子都幫著他。這種細心照顧,也讓姜俊感到十分體貼。
穿上了衣服之後,姜俊能感受到衣服上黃月娟淡淡的體香,感覺很是受用。
低下頭去,看到地上有個紙片,那是那個本子撕成的碎片,上寫著幾行那句詩,白酒和血跡已將那幾行字染暈了。
他將那個紙片撿起,念道:“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轉過頭去望著黃月娟,笑道:“這是你最喜歡的詩句嗎?”
黃月娟坦然地向他笑道:“原來是,現在不是了。”說著,伸出手去,把那個紙片剝落在地上,反過去握住了姜俊的手。
姜俊笑道:“那現在最喜歡的是什麼?”
黃月娟深情無限地望著他,說道:“滿目山河空念遠,不如惜取眼前人。”
說罷,將手伸過去,又怕弄痛了他的傷口,扶住他的肩膀,將身子漸漸靠過去,頭微微探出,和他長吻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