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金家,金武在地上跪著,金山坐在沙發上,沒好氣地用冰袋冰著自己的臉,偶爾還叫喚起來。
金水坐在裡屋賭氣,按他的想法,就想把姜俊給弄死。結果金山還偏不讓。
這時金山的妻子,金文金武金小安的母親,嚴娟見這情景,說道:“小武,咋啦,跪著幹啥哩?”
金武低頭說道:“我爹讓我跪著哩。”
嚴娟奇道:“孩他爹,你讓小武跪著幹啥?”
金山也沒直接回答,把冰袋從腫了的臉上拿開,給嚴娟看。
嚴娟看這臉腫的跟個豬尿泡似的,驚道:“這怎麼弄的?”忽然意識到了什麼,說道:“小武打的?”
嚴娟連忙走到金武的面前,說道:“你打你爹幹啥?反了天了?”
小武委屈地說道:“我又不是故意的……”
金山一下子就火了,猛地一腳把金武踹倒在地,說道:“不是故意的我才生氣哩。打人都能打錯,生你這麼個東西有啥用嘛?蠢得出奇……”
金文在一邊看金武被打被訓,心中覺得暢快。但這種暢快也沒持續多久。金水和金武都沒表現好,可自己呢?金水今天險些殺了姜俊,差一點釀成大禍,表現固然不能算好;金武先敗於姜俊,後還打了爹一拳,表現更是差得驚人。
但不管怎麼說,他們沒有功勞還有苦勞。而自己在今天,雖沒犯什麼錯,卻也無力阻止勝利朝著他們的方向傾斜。這麼說,自己還未必比得上他們呢。
他感覺,自己的權力還是太小了。就如同有一副好的打牌技術,手裡卻沒有好牌……
嚴娟看著兒子被打了,連忙勸金山道:“不管咋說,小武不是故意的,總比忤逆不孝要強吧?”又問道:“小武,你為啥打錯?”
金武說道:“我把我爹當成姜俊了。”又好像覺得這話說的不是那麼回事,又改道:“我以為我爹是姜俊哩。”但好像更不像樣了,又改道:“我想打姜俊,結果打到我爹了。”
嚴娟聽到這名字,奇道:“最近總聽人說姜俊,姜家這小子就這麼厲害嗎?”
金山哼了一聲,說道:“我看他是吃了秤砣,鐵了心了。最近真是沒少和咱家作對,可把我噁心夠嗆。”
嚴娟坐到沙發上,笑道:“孩他爹,你還能怕這麼個娃娃?他噁心咱,咱也噁心他不就得了嘛?”
金山側目看向嚴娟,說道:“你有主意?”
嚴娟說道:“前兩天,小文不是出面收了他家一塊地嗎?他姜俊不讓咱蓋工廠,咱偏蓋,而且還多蓋一家廠房,正好蓋在他家旁邊。到時候把它弄成汙染最大的廠房,廢氣朝著他家煙囪排,垃圾朝著他家門前倒。那才精彩呢!”
金山聽了這話,喜道:“確實是好主意。”
嚴娟笑道:“明天就讓小武帶上幾個人,去他家旁邊那塊地建廠吧。”
金山聽了這話,露出狡黠的笑容,對金武說道:“行了,起來吧,你娘還給你討了個任務哩。”
金武連忙站起,說道:“我保證戴罪立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