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周圍人的爆笑聲,魏奎陽只覺一陣天旋地轉,若非他身後的幾位老者及時扶住,他估計當場就要跌倒在地。
那可是三十億啊!雖說他們魏奎的資產有三四十個億,但其中有一半是屬於不動產,一時間哪裡拿的出這麼多錢?
如果花三十億,買的是一件超級法寶,那還說得過去。可讓人操蛋的是,他拍下的僅僅只是一枚,十分雞肋的炙陽草”!
這種比雞肋還要雞肋的葉子,撐死了也就值五百萬,那還不一定有人買。
換句話說,從這一刻起,他們魏家即將面臨破產。而這個訊息一旦被南州魏家人得知,那他魏奎陽就只有死路一條!
短短十幾息時間裡,魏奎陽就想清楚了這一切。
當即推開眾長老的攙扶,在一片大笑聲中,指著二樓的六號包廂,怒吼道:
“鄭少歌,你剛剛不是還信誓旦旦的說,要幫穆芸兮拍下‘炙陽草’嗎?怎麼能輕易放棄呢?你這分明就是言而無信。”
鄭少歌聞言,一臉詫異的問道:“我什麼時候說過這話了?”
“就在剛剛,你在包廂裡就對穆芸兮說過,你難道忘了?”魏奎陽的臉上閃過一抹希冀。
鄭少歌當即冷笑道:“你要不問問他們,看看他們有沒有,聽到我說過這句話?”
眾人聞言,紛紛搖頭,動作整齊劃一,出奇的一致。
鄭少歌見狀,當即笑道:“你還真以為我不知道,你身後那幾個老傢伙,一直在偷聽我跟穆芸兮說話?
要是我不這麼說,你又豈敢喊出三十億的天價?”
“鄭少歌,我操你大爺的,你敢陰老子!”魏奎陽險些被氣瘋,指著二樓的鄭少歌,眼裡充血,彷彿要吃人。
鄭少歌聞言,搖了搖頭,一臉無辜道:“你瞧瞧你,說不到幾句就急眼了,這怎麼能叫我陰你呢?我說的可都是大實話。
不過你不是也說了,最近痴迷‘炙陽草’,我總不能奪人所好吧?
魏大少,我這般忍痛割愛的,將‘炙陽草’讓給你,你不感激我也就罷了,怎麼能說我陰你呢?
你這分明就是,典型的不知好歹啊!這點要不得。”
“哈哈哈哈……”
眾人聽到這話,再次放聲大笑起來,這他媽還真是個人才。
“你……”魏奎陽被氣得滿臉漲紅,指著鄭少歌,說不出一句話來,同時腦子飛快轉動,思索著應對之策。
很快,他就大聲喝問道:“鄭少歌,你難道不知這‘炙陽草’,是她們‘凌寒宮’修煉必備的護身法寶嗎?
要是沒有‘炙陽草’防身,你身邊那個女人隨時都會被凍死,你難道忍心看著她死嗎?”
在魏奎陽想來,你鄭少歌能花一億買一根破鐵棍,又能為了幫穆芸兮找回場子,豪擲九個億。
那你沒理由,不為了保住穆芸兮的命,而花上三四十個億吧?
不只是他這麼想,包括拍賣會場內的所有人,也都是這般認為的。
甚至就連穆芸兮也覺得,魏奎陽的話,很有可能會打動到鄭少歌。
於是她急忙對一旁的鄭少歌道:“鄭少歌,不要聽他的,你要是敢舉牌,我就算是死,也不會領你的情!”
聽到這話,魏奎陽頓時就急了,連忙道:“穆芸兮,你怎麼能這麼犯傻呢?
錢沒了可以再賺嘛,若是連命都沒了,那留著錢還有個屁用啊!難道你就不想跟鄭先生,永遠成雙成對?”
“哼!你今天就是說出花來也沒用,‘炙陽草’又不止這麼一枚。
用高於三十億的價格購買,這是傻子才會乾的事。”穆芸兮毫不客氣的懟回去,心裡說不出的暢快。
以前都是魏奎陽用財力來壓她,如今好不容易逮到機會反擊,她豈會放過?
魏奎陽聞言,心頭猛然一震,他沒想到自己的殺手鐧,居然不起效果。
“鄭少歌,難道你忍心看著穆芸兮,在你面前凍死?”魏奎陽心有不甘的,再次衝鄭少歌大喊道。
穆芸兮聞言,對著鄭少歌搖了搖頭。
鄭少歌笑了笑,淡淡道:“我說話向來是說一不二,既然說了不跟,那就是不跟。
另外她會不會凍死,這點就不用你操心了,至於原因,你一會兒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