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蜥蜴的一聲嘶吼,把眾人都給震趴在地,有膽小的,更是被嚇得尿了褲子。
“不!”戴詩語見到大蜥蜴張開血盆大口,咬向鄭少歌,嚇得尖叫一聲,顧不上害怕,快速自地上爬起,想要衝上去。
結果因為腿腳發軟,才衝出一步,就“砰”的一聲摔倒在地,直接摔了個七葷八素不帶湯。
劉存陽則是無奈的嘆息一聲,轉過頭去不忍再看。
面對這頭龐然大物的衝擊,即便是他在全盛時期,也沒有把握接下,更何況是鄭少歌這個普通人了。
“唉!好好的一條性命,就這麼沒了,你說你,沒事瞎逞什麼能呢?”
“你個王八蛋,叫你不要逞強,你偏不聽,這下好了!倘若你真是婉蓉的侄子,你叫我怎麼跟她交代啊!?”
戴詩語雙手捶地,聲音中明顯帶著哭腔,到最後竟是放聲痛哭起來。
原來,她一直嘴上說著,不信鄭少歌是鄭婉蓉的侄子,但其實心裡早就相信了,只是沒得到鄭婉蓉的確認,才抱著將信將疑的態度。
也正是有了這份顧忌,所以才對他多了一份照顧,所謂愛屋及烏,她實在沒理由看著鄭少歌出事而無動於衷。
然而,她的話音剛落,就聽到一個淡笑聲傳入耳中:“喂!哭屁蟲,你哭什麼?我還沒死呢。
等我哪天真死了,你再哭喪也不遲,不過我想,你這一輩子怕也哭不到我的喪。”
聽到這略帶調侃的話語,戴詩語急忙抬起頭來,睜開那雙淚眼朦朧的眼睛望去。
登時眼前的一幕,令她呆若木雞,被震驚的下巴險些掉到了地上,臉上寫滿了震撼以及不敢置信,還夾雜著些許驚恐。
只見,那個狂妄自大的傢伙,此刻依舊筆直的站立在原地。
左手負於身後,右手則是輕而易舉的,掐住了大蜥蜴的下顎骨,將它的頭顱高高舉起。
竟使得這隻大傢伙,無法再前進分毫,至於說咬人,那更是無稽之談。因為無法下嘴,咬空氣還差不多。
“嘶……這……”
這尼瑪還是人嗎?這得有多大力氣,才能擋住這頭蜥蜴的衝擊?
別說衝擊了,即便這頭蜥蜴站著不動,其重量也得按噸來計吧?
單手抓住它的下顎,還將其舉了起來,單憑這份臂力,就不是常人能夠比擬的。
大堂裡的眾人,再一次集體倒吸涼氣。
他們一個個或趴、或躺、或坐,姿勢各異,但表情卻都大同小異,皆是瞪大著眼睛,一副不敢置信的樣子。
尤其是之前言語抨擊過鄭少歌的那些人,此刻均被震驚得下巴險些脫臼。
“你你……你怎麼……?”戴詩語的腦子裡,現在亂成了一團漿糊。
她很想把這句話說完整,卻發現平日裡話多的自己,此刻竟然詞窮了,憋不出一句話來。
劉存陽也愣住了,完全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實。
若非此刻親眼所見,打死他也不相信,這位看上去毫無內氣波動的少年,竟然徒手接住了那頭蜥蜴的狂暴衝擊!
“外家橫練宗師!?”片刻後,劉存陽與那女子,幾乎同時驚撥出聲。
“難怪你渾身毫無內氣流轉,也敢如此託大了,原來你是一位橫練宗師!這倒是老夫眼拙了。”
劉存陽原本已經絕望的雙眸中,又生起了一抹希望之光。
只不過,在看了那位綠裙女子一眼後,剛興起的希望之光,又悄然熄滅了。
他微微搖了搖頭,喃喃自語道:
“即便是‘橫煉宗師’也無用,在‘化境宗師’面前,‘橫練宗師’也只有被動挨打的份。
雖也有希望取勝,但十分渺茫。”
那綠裙女子也是輕笑一聲,調笑道:“剛剛還害得姐姐為你的死,默哀了三秒鐘呢,哼!臭小子,你真壞!”
這話乍一聽上去,還有種打情罵俏的意味,可話語中卻透著森森寒意,讓在場眾人聽得背脊發涼。
尤其是她的那聲嬌哼,就像是一柄利劍刺入眾人心間,給眾人來了個透心涼。
也給那頭蜥蜴,下達了攻擊命令。使得那原本已被鄭少歌控制的蜥蜴,立即變得狂暴起來,開始拼命的甩動身軀。
想要從鄭少歌手中掙脫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