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伊呢,你不接她回來嗎?”
肖漢心裡一陣尷尬,沒話找話道。
安心看了他一眼,笑道:“你不介意的話,我現在就去接。不遠,就在隔壁!”
“不是,”見安心真的起身,肖漢也趕忙站起來,不知所措道:“我不是那意思,我是——”
“我是什麼?”
安心氣消了大半,饒有興致地盯著這個一激動就結巴說不出來話的男人,問道。
“我——”
“我什麼我,你這毛病啥時候能改改?”
“改不了。”
“為什麼?”
“我,我一看見你,就,就——”
“就什麼?”
安心故意逼問,肖漢被問急了忍不住抬起頭幽怨地瞪了她一眼,低下頭不再說話。
有時候他也煩自己這一點。
有什麼話,他也想直截了當的擺到檯面上來說說清楚,可又怕一不小心傷了安心的心。
他愛安心,愛的抓狂,愛的發瘋。
儘自己可能的不想惹她不開心。
所以就變得吭吭唧唧。
有時候要是實在想不到其他委婉的說法,他乾脆就憋著不說話了。
他寧願把所有不愉快的事情都憋在心裡自己慢慢消化,也不願拿出來丁是丁卯是卯的和她頂對個清楚。
他覺得,這輩子能得到安心的主動示好就已經是莫大的榮幸了,只要不是生死大事,其他的他都不願意拿出來惹她不痛快。
就連懷孕這種神聖不可馬虎的事情,他此刻也已經想通了。
只要母親是他深愛的女人,父親是不是他都不打緊。
如果她真的是在離婚前不小心懷上了那個畜生的骨肉,只要她想生,那就生吧。
“喂!你想什麼呢?”
安心見肖漢發愣,忍不住伸出蘭花指戳了一下他的腦門。
自從上次打錯電話,她心急如焚之後,她才徹底認清了她對肖漢不僅僅只是發小般的友情。
更多的是深到骨子裡愛和依賴。
於是,索性也不再掩飾,不再拒絕,抱著一顆順其自然的心,大大方方的向他靠近起來。
肖漢被安心一戳,才猛然回過神來。
她淺淺一笑,迷人的梨渦裡盪漾出的一抹深情,更是讓他神清氣爽,如痴如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