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知道是做了噩夢,林焱緩過神以後就長出了一口氣,伸手一摸,鬢角上甚至都滲出了些許的汗水。
在他醒來後,趙露露也順帶叫醒了鐵蛋,然後瞅著林焱就問:“火哥,你是不是做噩夢了?剛剛你的身體都在發抖,好像很緊張似的!”
林焱又愣神了幾秒鐘,然後才坐了起來,一手撐著身體說:“是啊,夢到我在無燈巷被一群冤魂包圍了。”
“哇......”鐵蛋一聽,突然就坐了起來,一臉驚駭的模樣:“隊長,你是說這無燈巷裡真的全都是冤魂啊?”
林焱有些哭笑不得,擺了擺手說:“別誤會,我可沒這麼說過,只是做了個噩夢。”
趙露露也肯定的點頭說:“沒錯,是噩夢。火哥,你這應該是太在乎那些傳說了,所以日有所思夜有所夢了吧。”
“或許吧......”林焱揉了揉額頭,回想起那個噩夢,現在都有些後怕似的。
“好啦,都已經醒了,就別多想了!”趙露露這妮子一眼就看出了他的心思,打斷了以後又說:“你們這些懶蟲,也該起床了,早飯都做好了!”
“好,知道了......”
等林焱回應了一聲以後,這姑娘才離開房間,在客廳裡敲了敲張三丰和段三狼的房間,不過這姑娘卻沒進去,只是隔著門喊道:“張哥,石頭,起床吃飯啦!”
聽著她的聲音,林焱心裡默默思索了一下,起這麼早給他們做飯,趙露露就好像是個小保姆一樣,當然說是小媳婦好像沒什麼不妥。
早飯比較簡單,只是昨晚剩下的肉菜用灶臺加熱了一下而已,但他們卻吃的卻很滿足。
等早飯後,所有人又都坐到了客廳裡,鐵蛋終於忍不住問了:“張哥,你昨晚說的,那門軸的聲音跟傳說裡一樣,那到底是個什麼傳說啊?”
這個問題,實際上不光是他,林焱三人也很好奇,就這麼一起盯著張三丰等著他的回答。
而張三丰也不著急,慢慢悠悠地泡了一壺茶水,依次給他們斟滿以後才反問:“你們知道螺絲結頂的含義嗎?”
林焱微微點頭說:“知道,和諧的說法是說在形容一個澡堂,但也有個說法,螺絲結頂,其實就是壘屍及頂的諧音。”
“沒錯,壘屍及頂,也可以說是摞屍及頂。而這個稱呼的解釋,起源於哪裡,你們知道嗎?”張三丰帶著一些神秘色彩,反問了起來。
這次林焱沒有回答什麼,只是微微搖頭。
而張三丰也早就猜到了這種結果,終於開始講述了起來:“這個傳說,說的是一個人稱‘張秀才’的人物。這是個特殊時期的人,乃是上面下來工作的,平時好舞文弄墨,而且還是個無神論者。那時候的當地人口擁擠,只有無燈巷裡有空房,同行的人聽了無燈巷的傳說,都不敢入住,並且勸他不要住在這裡,但他並不信這一套,而且無燈巷這深巷空宅也很符合他的雅興,所以就堅持從這裡住了下來。”
頓了一下,張三丰繼續說道:“有天晚上,張秀才撰寫一篇發言稿,不知不覺就過了十二點。他看了看手錶,打了個哈欠,突然聽到院門傳來‘吱紐’的響聲。剛開始張秀才還以為是聽錯了,沒去理會,又拿起筆書寫了起來。可是沒過一會兒,院門卻又‘吱紐吱紐’的響了起來,而且響個不停!張秀才覺得很奇怪,畢竟是他親手栓上的門,於是就走了出去,來到大門一看,那院門已經被開啟了!”
“咦,這跟我們昨晚的經歷好像有點像哎!”鐵蛋突然插嘴。
張三丰點頭,然後繼續說:“張秀才當時感覺到了奇怪,但開始卻並沒有往心裡去,把門重新拴上就又回房了。可是,當他拿起筆來,卻突然想到了無燈巷的一些傳說,於是就有些心不在焉了。他往四周看了看,總覺得格外空寂,甚至都有些死寂的感覺,誇張的說,就連木製傢俱和木壁內部的開裂聲都能聽得到,而且感覺十分扎耳。心緒紛亂下,他乾脆就放下了筆,仔細傾聽起了院門方向的聲音,果然在不久後又聽到了‘吱紐’的聲音,而且是不停的傳出,似乎是院門在不斷的開合。”
這個過程,的確跟他們昨晚的經歷太像了,難怪張三丰昨晚會想到這個傳說。
不過,不一樣的還在後面,張三丰又繼續說了:“張秀才那時候已經有些心虛了,他走出院子,往院門方向一看,立馬呆住了,剛剛才關好的院門又被開啟了。上次和這次都是,每當他來到這裡,門軸聲就都停止了,可是這次他卻又聽到了外面巷子裡也傳出了這種‘吱紐吱紐’的聲音,在死寂的深巷裡迴盪起來就好像是人在哭泣、鬼在掙扎一樣。張秀才雖然是個無神論者,但他內心裡卻還是鬥爭了好一會兒,才決定走出院門,瞧個究竟。”
林焱聽得有些驚訝,他們可是專業的探險隊,昨晚都沒敢出去,這張秀才膽子也真不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