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薛夫人被顧辰生這番犀利的言辭給噎地一時間說不出話來。
身為薛家人,在這北大陸她又何曾受到過這種待遇。
被一個小輩當面訓斥地啞口無言。
性格使然。
薛夫人的臉色當即就陰冷了下來。
這一切在顧辰生看來也屬實正常。
一個人的本性,又怎會那麼容易改變?
普通人經歷過生死後會大徹大悟,那是因為往往他們的身後沒有值得自身孤注一擲的底氣。
破釜沉舟,亦或如是。
而薛夫人則不同。
小則有薛家,大則有皇子府。
都能為她撐腰。
今次她放低姿態,讓著皇子妃出言說情,真的是顧忌顧辰生嗎?
當然不是。
她所害怕的是白凝霜,害怕的是南大陸皇室,害怕他們抓不到罪魁禍首囚生鬼面,而將這一切的因果算在她的頭上。
驟時,南大陸皇室試壓。
要求北大陸交出這位曾經在官道上截殺過小公主的疑兇。
北大陸交還是不交?
而顧辰生呢?只不過是一個用來說情的籌碼。
因為這傢伙就是將南大陸小公主救回來的所謂“恩人”。
有關南北大陸聯姻一事,卻不是薛夫人這個層面的人能探聽到的訊息了。
大皇子也對家人過嚴令,切不可隨意聲張。
否則前事未了,婚姻不成。
任由薛夫人之流亂說一通。
他們在落得一個玷汙南大陸公主聲譽的名頭,即便是皇子妃,樊若軒,恐怕都要受到不小的牽連。
故而,當薛夫人被這樣一個晚輩當面呵斥時,有的不是所謂的懺悔,而是長久以來養尊處優,仗著年紀倚老賣老的傲氣與憤怒。
她全然將顧辰生當成了一個,攀權附貴,樊若軒身邊的一個玩伴而已。
“顧辰生。”薛夫人深吸了一口氣,道:“你的言辭犀利我算是見識到了,不過就算是你的長輩在此,只怕也不會不給我薛家面子!那日官道,既是誤會,你想要的什麼補償,說出來就是。”
“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