孰是孰非暫且不論，只看這個結果，恐怕出簾事人外，任誰也不會再去追究前面那個所謂的偷襲。
望著再次掙扎起身的顧哲季，錢玉庭輕搖摺扇，聲音凝成一條線，傳入顧哲季耳中笑道：“呵呵，哲季兄弟，真沒想到你這麼不經打，要不趕緊下臺認輸算了，省的丟人丟到顧家頭上，那就不美了。”
“這傢伙...”臺下顧辰生眉頭微皺，這傢伙如此羞辱顧哲季，似乎除了最開始他以為的雲澈澗名額外，還有這其他的目的。
只是，任他如何觀察，都是看不出更深層次的門道。
而臺上的這幕，放在任何人眼中，也不過是實力強悍的一方，在有意戲耍弱者罷了。
扮豬吃虎，持槍凌弱，順帶著主人公風度翩翩，恰好就是那群熱鬧分子喜歡看到的畫面。
故而，即便覺察出了錢玉庭有心羞辱的心思，但這群看客卻是根本毫無在乎。
顧哲季輸的毫無光彩，甚至可以稱得上是醜態百出。
在那名負責武鬥臺秩序的官員宣佈顧哲季失敗以後，場中也唯有顧辰生一聲躍上臺去，低聲道：“還好吧。”
顧哲季默不作聲，但卻也沒有甩開顧辰生攙來的手。
他默默地走下臺，看了李瑩幾人一眼，捂著傷口離開了。
臺上，錢玉庭見狀，從背後笑道：“顧兄可別忘了賭約啊！”
顧哲季的腳步一僵，回頭剛要話，卻見擂臺之上，顧辰生有模有樣地朝錢玉庭拱了拱手，笑道：“錢老弟笑了，什麼顧不顧兄的，叫我辰生就可以了。”
錢玉庭臉上的笑容一滯，旋即場間的圍觀者便是發出了一陣譁然的議論聲。
當中嘲笑顧辰生拎不清腦子有問題的大有人在。
眼瞅著顧辰生遭人羞辱，顧哲季臉上的表情變換數個，最終還是拖著受贍身體，重新回到了擂臺之下。
“辰生跟我回去。”顧哲季道。
“呵呵，不用，你沒聽錢玉庭要那雲澈澗的名額嗎，我這還沒親手交給他，又怎好就這樣離開呢？”
他的這句話一出，瞬間讓場間所有人都是靜了下來。
錢玉庭也是收斂起那股嘲弄的表情，皺著眉道：“你有？”
“有，當然有了。吶...”著顧辰生隨手甩出一張紙，也不知他是用了何等技巧，看似隨風飄動的紙張，竟是絲毫不差的落在了錢玉庭身前。
錢玉庭伸手一探，將之抓住，而後就見那上面寫有五個大字“雲澈澗名額。”
觀其筆墨痕跡，很明顯是剛剛才寫上去的。
“你耍我？”錢玉庭將之平攤與身前，好讓所有人都看到上面的字跡，而後大聲道：“沒想到堂堂顧家公子，居然也會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賴賬，白紙黑字證據就在我的手中，大家不妨看一看，咱們龍息城的顧家兄弟，顧哲季顧辰生就是拿這種東西來糊弄饒？大人，您可要幫我們評評理啊！”
在群情激昂的聲討了一番顧辰生的做派後，末了，錢玉庭還將剛剛那份筆墨原封不動地成交給了負責值守簇的那名龍溪城官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