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的時候，天才剛亮。
“你們這麼早？”
饒是氣溫很低，方強也光著膀子在院子裡面練拳，渾身大汗淋漓。
“有點事兒準備跟你們談談。”謝凱說道，看著方強那已經發福的身體，一臉鄙視，“你這越來越胖了……”
“可不是，整天懶了，也沒有之前那樣天天鍛鍊……親家，你這可是難得來一次，剛好，老方去年把那棵老班章樹上的茶全部搞下來了，正琢磨這兩天試試……”
楊桃在旁邊看著謝凱咧嘴直樂。
謝凱翻了個白眼兒，“別打我兒子主意！”
“莫齊都同意了，你看我這閨女，以後絕對是美女……”
鄭宇成跟汪貴林兩人在一邊也不著急，饒有興趣地看熱鬧。
“行了，別扯淡了。”
方強擦乾了身上的汗水，披著一件洗得發白的軍裝，把謝凱幾人迎進了客廳。
“桃姐，給整點吃的，這一夜沒睡……”謝凱絲毫不客氣。
“三位領導，有事情直接吩咐，不用客氣……”方強知道幾人來找自己，肯定不是沒事兒。
平時謝凱都很少有時間來他這邊，更不要說汪貴林跟鄭宇成了。
“蘇聯那邊不少技術人員是在你們手中拿貨擺攤的對吧？”謝凱也沒有繞圈子。
“沒有啊，我們都是直接跟那邊的經銷商聯絡，經銷商下面再有幾級經銷商，跟國內的銷售代理沒有區別，誰有空跟那些小販子打交道？”方強愣了。
謝凱不是知道這事兒麼？
怎麼突然提這個。
“我們需要技術人員！”汪貴林平靜地說道。
“國內不準我們挖人了，應屆學生培養的時間需要太長……所以，那些蘇聯擺攤的技術專家們，屬於我們新的人才補充的重點來源……”謝凱見方強疑惑，直接做了解釋。
“那沒有問題，我讓負責這事兒的人跟那邊聯絡一下……”方強以為明白了，“不過這事兒，得看那邊的人是否願意過來……”
他跟那些落魄的蘇聯技術人員，根本就沒有多少接觸。
只能透過蘇聯的經銷商來幫忙。
“這樣搞不過來多少啊。”鄭宇成抱怨了起來，“願意過來的，最好把他們家人一起帶過來……”
“這樣一來，規模就大了……”
方強有些為難。
“我們不管你們怎麼弄，普通技術人員，一人給你們1000美元的勞務費；技術骨幹，一人5000美元；專家級別的，3萬美元……”
謝凱直接開價了。
無論是老方還是鄭宇成跟汪貴林，都被謝凱的話給弄得瞪大了眼睛。
花錢買人？
這不是成了人口販子？
“大爺，這怕不合適吧？”方強嘴角接連抽搐了好幾次。
虧得謝凱敢想呢。
給錢買人才？
“勞務費。這可不是什麼人口販賣，國際上有種公司叫獵頭公司，專門幫著各大企業挖頂級管理人員跟技術人才，然後賺取利潤……”謝凱知道他們想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