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鬱斂及時趕到,沈雙魚總算鬆了一口氣。
不過,他今天的樣子實在有點驚悚,和昨天大相徑庭。
“還來得及。”
鬱斂一口氣跑到沈雙魚的身邊,喘得很急。
她打量著他,一臉茫然:“小鬱同學,你這是去挖煤窯了嗎?”
除了這個,沈雙魚實在想不到他究竟遭遇了什麼。
聞言,鬱斂的神色也變得十分狼狽。
在來的路上,他已經用溼巾擦過臉了。
但有些材料並不是可以簡單去除的,需要用特殊方法,甚至要調配出專門的清洗液才行。
“看這臉黑的,這頭髮……是被烤焦了嗎?難道……你掉煙囪裡了?”
沈雙魚湊近鬱斂,忍不住伸手捻了捻他的髮尾,又聞了聞。
怪不得從他剛才一走過來,她就嗅到一股糊味兒,原來真的不是錯覺!
“我……我沒有,我只是……遇到一點小意外。”
鬱斂難堪地用手在頭頂上揪了一把,成功地把那些烤焦了的頭髮都給抓下來,撲簌簌落了一地。
幸好,他沒有燒到頭皮,頂多就是髮型看起來沒有以前那麼美觀。
“什麼意外?你放火玩?”
沈雙魚一下子嚴肅起來。
如果她沒記錯的話,那些反社會人格的重度犯罪者,可幾乎全都是從小就有縱火的惡習啊!
“沒有!”
鬱斂一口否認,用力搖搖頭。
他沒有撒謊,的確只是出了一點小意外——
實驗室被他搞炸了!
這麼難以啟齒的話,鬱斂不知道要怎麼才能說出口,尤其是對著沈雙魚。
“那就好。哎,時間差不多了,你趕快帶我去你的教室!還有,你先別走,找個地方自己待會兒,萬一我遇到什麼突發狀況,咱們微信聯絡!”
沈雙魚一把拉起鬱斂,大步走進校園。
等到沈雙魚走進二年一班教室,所有人都齊刷刷地看向她,面面相覷。
這是誰的家長啊,也太年輕了吧?!
班主任李老師暗暗皺眉,但她很快就恢復正常,客氣地向沈雙魚問道:“你好,請問你是哪位同學的家長?”
沈雙魚挺直腰板,鎮定地回答道:“李老師你好,我是鬱斂的姐姐,來給他開家長會。他坐最後一排是吧,那我先過去了。”
把身份交代清楚,沈雙魚目不斜視地往教室後方走去,然後在鬱斂的座位上一屁股坐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