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先飛皺了皺眉，心中微沉，坐視灰大頭受傷，那也就罷了。
可若灰大頭就這樣死了，那灰先飛恐怕也沒有好果子吃。
但跑去救灰大頭？灰先飛心裡抖了抖，有些不安。
那三人可不好對付，就連灰大頭都被打的沒有招架之力，那跑過去還能討到好？
灰先飛有些懷疑，在這之前，跟對方雖說有過較量，但對方是不是留手了？
這也是有可能的，可現在的話，一旦敵對，對方會不會留手，這可就說不準了。
搞不好會下死手，畢竟只要灰先飛灰大頭都死了，那後面直接跑路，就算灰老實力再強，真要大海撈針，找到葉長歌養夏花芍，那難度可是不小的。
而且就算能找到，要耗費多長時間，這可說不準，而進入這清虛洞天，有一段時間了，可以說，隨時都有可能從清虛洞天中傳送出去。
灰先飛遲疑少許，沒敢直接下來，只是飛在半空中，沉聲說道：“你們這樣下死手，難道是想著不留後路嗎？”
“一旦身上染上我灰鴉一族的血債，後面若你們被抓住了，那日子恐怕就不好過了。”
葉長歌冷笑一聲道：“真被抓住了，本來就討不到好，哪來的後路可言？既然如此，那還想著後路，豈不是很可笑？”
灰先飛搖搖頭道：“現在你們就算被抓住了，死的也就是那小黑貓，但你並非不能倖免。”
“我到時候可以為你等說話。”
灰先飛這話語中，透著真誠，顯然是認真的。
葉長歌笑了笑，淡淡說道：“不必了。”
“你何必如此固執呢？哪怕只是苟活，總比身死要強許多。”
“修仙路上，本來就沒辦法做到事事順心如意，既然如此，那適當的妥協，也是無可奈何之事，一旦身死道消，那就悔之晚矣。”
“我可沒有後悔。”
葉長歌神情淡淡，平靜說道：“不必多費口舌了，你說這麼多，不就是想讓這人活下去嘛，只可惜，要讓你失望了。”
“咔嚓！”
一道開裂之聲傳來，葉長歌向前一步，揮掌之間，抓住灰大頭的翅膀，猛地撕裂開來，血水淌落一地。
灰大頭慘叫一聲，那翅膀被折斷，對灰大頭是一個重創。
在這之前，灰大頭雖然被打的很慘，卻還能堅持，但現在，真的成了強弩之末。
再耽擱一點時間，可能就要死了。
“灰先飛，你莫非要眼睜睜看著我死在這裡？”
灰大頭惱怒的聲音中，帶著一絲驚恐，面對死亡，無論是誰，都會心中生畏。
灰先飛急劇的扇動翅膀，心亂如麻。
只是眸子中的餘光，瞥了那天雷符篆一眼。
對那天雷符篆，灰先飛十分忌憚，在那天雷符篆之上，流淌著滾滾青光，在其內部，更有諸多玄妙偉力，內斂起來，雖說沒有淌落在外，但灰先飛很敏感，依舊能夠感受得到。
葉長歌沒法徹底激發天雷符篆的威力，這對灰先飛而言，或許算是比較幸運了。
灰先飛嘆了口氣，實在沒法眼睜睜看著，跟灰大頭之間，的確沒什麼感情，甚至還有仇怨，但不出手相助的話，後面灰先飛怕是在族中再也沒法立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