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現在,血屍周穆王腦袋都被砍掉了,那還有個屁的天亮之前必須要出去?
“哎。”
丁澤無聲嘆了一口氣,還是不打算說什麼,就這樣吧。
反正說了也沒意義,畢竟馬上那個蹩王就要出來了,他們都得玩命逃走。
如是想著,丁澤也懶得繼續裝樣子跟胖子一起研究玉俑,便起身抬腳走向了青銅棺槨,準備做戲做全套,先趕緊忍著噁心,從棺材裡撈點陪葬品出來。
正好這個時候,胖子聽見要走,著急道,“怎麼現在就走,我們還沒找到鬼璽呢。現在走,什麼都沒搞到,豈不等於是白來?”
聞聲,悶油瓶扭頭朝胖子看去,眼神冰冷,不說話。
不得不說,這樣的眼神確實有些凜冽,有些可怕,胖子自討了個沒趣,聳聳肩膀,說:“行行,不過怎麼樣也要把這玉俑帶走吧?這東西天下可能只有這麼一件了,胖爺我可是為了大家著想。”
吳三省剛才沒說話,現在出了聲,“那你還磨蹭什麼,趕緊速戰速決,離開這個鬼地方。”
青銅棺槨旁,丁澤故意側著身子,為的就是餘光能夠瞧見悶油瓶。
果不其然,悶油瓶確實在看他。
為什麼?
應當是擔心棺材裡面的缺口,或者說機關之類的被發現吧……一旦被發現,那調換帛書的事情,就得露餡。
丁澤看到了想要看到的,便稍微轉動了一下身子,他剛才靈光一閃,意識到其實還有個更好的方法,能夠最大機率保住大奎的性命。
大奎膽小歸膽小,但大奎喜歡發財啊。
於是丁澤開口,衝大奎和潘子說道,“大奎,潘子,別傻愣著了,趕緊過來幫忙啊…….特麼的,這玩意真噁心。”
一邊說著,丁澤一邊抓起了一把陪葬品,拿到了棺材外,“把揹包開啟,麻溜點,不想發財了啊。”
丁澤不希望……哦不,應該說需要確保大奎和潘子這兩個傢伙,不會也伸手進來摸。
他獨自一人摸,被悶油瓶看見……結合悶油瓶估計已經猜到他能夠看懂棺槨周身的銘文……
便等於向悶油瓶釋放了一個訊號。
訊號內容不復雜,甚至可以說很簡單,就一句話,“我知道你說了謊,但我閉上了嘴巴,什麼也沒說。”
悶油瓶之前就懷疑他知道什麼,現在這個訊號釋放出去,便等於是一個肯定的回答。
誠然,釋放這樣一個訊號,確實有點風險。
之後可能會有兩種結果。
悶油瓶決定封他的口……或者,他明明知道卻什麼都沒說的行為,讓他在取得悶油瓶信任的道路上,邁出非常大,可以說至關重要的一步。
兩種結果,機率大約五五分吧,差不了太多。
丁澤如是想著,見大奎和潘子果然積極的想要伸手進棺材摸寶貝,便立即阻止,“別,這玩意噁心的一塌糊塗,我來就行了。”
這樣一句話,也許只能拖延一會兒。
但已經足夠。
因為就在這時,玉床上那顆血屍腦袋,突然,‘咚’的一聲,滾落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