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微微皺了下眉,他語氣有些疑惑的說:“你怎麼知道我以前的名字?”
以前的名字?哥哥這話的意思是,在夢裡,他改了名字嗎?
下一秒,少年笑著道:“小丫頭,你能不能告訴我,你是怎麼知道我以前的名字?”
小奶包腮幫子鼓了鼓,她說:“那哥哥能不能先告訴我,你現在的名字是什麼呀?”
少年抬手摸了摸小奶包的頭,他低眸帶笑的看著小奶包:“我現在的名字,可是眾所周知的,我的名字啊是千虛影,怎麼樣,這名字,好不好聽?”
哥哥的另一個名字,怎麼會是虛影呢?
難道說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她在潛意識裡,把虛影當成哥哥了?
小奶包抓緊了手心,語氣有些僵:“哥哥,你說的虛影,是不是,虛弱的虛,影子的影?”
少年輕笑:“當然了。”
小奶包鬆開了手心,她有些心驚的低著頭。
忽地就在這時,小奶包聽見一道熟悉的聲音響在耳邊:“酥酥,別睡了,快醒醒。”
小奶包猛的睜開眼,看見面前的場景變了,那是一身白衣,乍一看讓人容貌驚豔的女子,女子腳底下出現了漩渦,要被漩進去,她下意識的伸手剛要抓住女子,忽然就被一個人抱在了懷裡。
她扭過頭看到一身青衣的男子,男子低眸看著她,語氣複雜的說:“快回去吧,這裡不是你該來的地方。”
*
小奶包睜眼,她看到自己在千冥懷裡被摟著,她兩隻小手輕輕的掰開,千冥摟住她的手,她坐起來,看著臥房裡的東西,她微微皺眉。
奇怪了,她明明記得她做夢了呀,為什麼又會一點都不記得,夢裡發生的事?
小奶包思及至此,苦著小臉,眼神幽幽的模樣。
下一瞬,千冥不知做夢,夢見了什麼,他忽然抬起手,就用力的抓住了小奶包手腕,小奶包撲通一下,就摔到了千冥面前。
她鼻尖微微泛紅,眼眶有些發酸的模樣,片刻,小奶包眼淚啪嗒啪嗒的,落到了巴掌大的小臉上。
千冥蹙了蹙眉,他睜開眼就看見小奶包眼淚巴巴的模樣,他語氣沉沉的:“是誰欺負了你?”
小奶包微微皺了皺眉,她眼淚繼續啪嗒啪嗒掉著,她聲音帶著一絲哭腔的哽咽:“是哥哥,哥哥把酥酥手腕抓青了。”說完,小奶包抬起剛才被千冥用力抓住,又在千冥醒來後下意識放開了,那明顯發青的手腕。
千冥看著那小奶包抬起發青手腕的模樣,他頓時愣住了。
小奶包腮幫子鼓了鼓,下一秒,她氣呼呼的:“酥酥又沒有欺負哥哥,哥哥就突然欺負酥酥,抓青了酥酥的手腕,哥哥真的是,好壞好壞的呀。”
小奶包語氣聽起來有些氣呼呼的,聲音卻依然是軟綿綿的可愛。
千冥看著小奶包眼淚啪嗒啪嗒的模樣,他伸出手,輕輕的抓住,小奶包那隻發青的手腕,他揉了揉那隻發青的手腕,出聲說:“是哥哥睡迷糊了,不是故意掐青你手腕,你別哭了,哥哥不是壞人。”
小奶包聞言,低頭,氣鼓鼓的哼了一聲。
千冥瞅著小奶包低頭的樣子,語氣輕軟:“哥哥帶你出府逛逛,別再哭了好不好?”
小奶包抬頭,眼底亮晶晶的說:“好呀~”
千冥看著小奶包那張還帶有眼淚的臉上,他抬起手抹掉了小奶包眼淚,他蹙了蹙眉,說:“哭的好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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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家府邸。
剛踏入臥房裡,那一身白衣戴面紗的女子,看見面前這位女子,她緩緩的出聲道:“祭司長大人,明日,那千將軍的接風宴,你還要親自去嗎?”
玄阮子回過頭,瞅著玄楚楚戴面紗的模樣,她微微皺眉,說:“明天,我會用你的身份,替你去接風宴。”
玄楚楚聞言,她面紗遮住的那張臉上,輕勾起唇角。
玄阮子眉心跳了跳,她想起樓遠塵那自負的模樣,她扶額,道:“以後若是國師犯了什麼錯,你替我幫幫他,莫要讓他下場落得個太慘。”自作孽,不可活,想搞誰不好,非要搞有天子氣運的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