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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靈看千將軍走了,她也放下筷子,離開了這裡。
小奶包瞅見千靈那弱柳扶風的虛弱模樣,她驀然想起那上次見到,戴著幕籬的壞姐姐。
此時用膳的就剩下沈芸禾和千冥,還有小奶包。
千冥低頭看著,小奶包腮幫子鼓了鼓的樣子,他出聲說:“吃飽了嗎?”
小奶包聞言,她笑著“嗯嗯”兩聲。
千冥聽到小奶包聲音,他抱起了小奶包,站起來,也離開了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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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月回到閨房裡,氣的拿鞭子,抽打上次要潑她藥的丫鬟,丫鬟跪在地上,即便被抽打的賊疼,她不敢吭聲。
千月抽打完了,她揉了揉發酸的手,語氣淡淡的說:“滾吧。”
丫鬟聽言,立刻忍著疼,跑了出去。
千月轉身坐下椅子上,她端起茶盞,回想起千將軍那張臉,她微微呲了呲牙。
這府中的人,個個都是戲臺上的戲子,就連這個所謂的譽有修羅稱號的將軍,也是個戲子。
思及至此,千月嘴角勾起嘲諷的笑。
父親回來了,那離去國子監的時間也就不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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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奶包回到千冥臥房裡,困困的趴在床榻之上休息。
千冥看著小奶包頭髮有些亂糟糟的,趴在床榻上休息的模樣,他抬起一隻手輕輕的,把玩了下小奶包青絲。
驀地這時,門外傳來小廝聲音,千冥有些不悅的抬起眼,他看著門外的小廝,語氣冷冷的說:“嗯,知曉了,你退下。”
沒多久,千冥剛要站起來離開,他忽然想起小奶包休息的時候,離不開他,他思及此,彎腰小心翼翼的抱起小奶包,生怕把小奶包弄醒了。
他抱著小奶包,一路走到書房。
千將軍看見小奶包還在千冥懷裡,他眸光微微詫異,下一瞬,他道:“不會吵醒酥酥吧?”
千冥出聲:“不會,我給她耳朵裡塞了兩小撮棉花。”
千將軍聽到千冥的話,他轉身拿起令牌,放到了千冥面前的桌上,他眉眼認真的說:“這令牌能召集三月國,北南國的倆個大將軍的手下,和暗衛們,若是哪天我不幸身亡,皇帝待你們不仁的話,這些手下和暗衛足以保命,如果皇帝有一天是個昏君,民不聊生,那你大可以謀反,或者扶持新帝,我們千家只忠於明君。”
一向被人認為是忠心耿耿到可以犧牲自己家族的將軍,卻能說出‘大可以謀反’的這話,這讓千冥有些驚詫。
千冥眸光閃了閃,他出聲說:“兒子知道了。”
千將軍轉過身坐下椅子,他看著千冥懷裡的小公主,他嘆了口氣,又道:“酥酥,不是我們家的嫡出女兒,這點我有必要告訴你,她真實身份是,某個大國唯一的公主,她是公主,必然從出生到後來都是嬌生慣養,公主說不得罵不得打不得,而且公主她,心裡也很有主意,不然她也不能在她父母離開後,不顧宮人勸阻,直接去軍營裡找了我,若不是她去軍營找我,我都不知她是那倆位的孩子。”
千冥想過小奶包真實身份的很多種可能,卻唯獨沒想到她是個小公主。
他微微低眸,看著懷裡嬌氣的小公主, 他抿了抿嫣紅的唇,片刻,他抬眸看著千將軍,出聲道:“那她和陸賜的婚約,還算數嗎?”
這個‘她’不言而喻,就是指小公主了。
千將軍:“只要公主在三月國一天,那她和陸賜的婚約就算數。”
千冥心底不知為何,忽然就有些,說不上來的難受。
下一瞬,千冥眼神淡漠的說:“她在她的國裡,是不是女子能讀書?”小兔子可是一點都不像,沒讀書學習的過的模樣。
千將軍:“是。”當然能讀書了,在小公主那個國裡,女尊男尊,沒有男女身份之說,是人們嚮往的男女公平,也正因如此,三月國,北南國和其他國的女子,都想投靠這個國,想成為可以男女公平的人。
思及至此,千將軍心底嘆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