鄉試又稱秋圍。
三場九天,每考完一場,考生可以短暫地出考場活動活得,只是再進考場時又需要重新搜身檢查,看是否有夾帶。
為了不影響兩個孩子的情緒,石氏夫婦兩很是默契地避開了這個話題,而石嫣則被夫婦兩打發去了石錦繡家小住。
自從和爹孃聊過後,石嫣對自己的感情又有些把握不住了。
以她還只有十四歲的年紀,只知道許礫這個人很美好,卻從未想過他的家人。
“所以你現在到底是怎麼想的呢?”石錦繡就和石嫣面對面的坐了下來。
“我不知道。”石嫣就迷惘地搖頭,有點後悔受了蔡襄兒的蠱惑,做下那有些瘋狂的事。
“這事怎麼能說是我蠱惑了你?”同在忠勇侯府做客的蔡襄兒就嘟囔著替自己打抱不平,“是你自己說要和我一樣做個荷包送心上人的,我要知道那人是許礫,我才不會勸你呢!”
許礫的那些極品家人,蔡襄兒曾在石錦繡那聽過一嘴。
雖不太熟,但她也知道是不怎麼好相與的一家人。
“行了,你就不能少說一句麼?”石錦繡知道蔡襄兒的心思簡單,她當初鼓動石嫣時,也沒有什麼壞心思。
只是有些好心辦壞事。
“我送了許礫哥哥那個荷包,是不是就一定得嫁給他?”石嫣就憋紅了眼,委屈巴巴地問。
這樣的話,石錦繡卻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她。
蔡襄兒和石楠是有婚約的,所以她在大庭廣眾下送石楠東西,也算不得太嚴重。
可石嫣這事就不一樣了。
全看大家會怎麼去解讀了。
“其實你也不用太緊張!”蔡襄兒想了想,就摟了石嫣的肩膀,“萬一,我是說萬一你真要嫁給許礫也不要害怕,你有一個做羽林衛大統領的姐夫,還有我這個出自鄭國公府的大嫂,哪個不長眼的敢欺負你?到時候只要你說一聲,我就能叫人將他打得滿地找牙!”
“襄姐兒,你在說什麼呢!”聽到這話的石錦繡想哭又想笑。
“我哪裡說錯了?”蔡襄兒就衝著石錦繡眨眼,“事實本就如此啊!”
石嫣就眨巴著有些溼潤的眼,一會看看蔡襄兒,一會看看石錦繡。
石錦繡突然就覺得自己在杞人憂天,石嫣和許礫的事八字還沒有一撇,更何況這還可能是石嫣剃頭挑子一頭熱,或許人家許礫根本就對她沒有想法。
就是不知道被石嫣這麼一鬧,會不會影響到許礫在考場上的發揮。
若是因為如此,讓許礫落榜了,那才是更讓人頭痛的事。
石嫣就更後悔自己之前的莽撞,越發不敢回家了。
沒想考院散考的第二天,許礫就找到忠勇侯府來了。
可他找的人卻是石錦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