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卻聽得石錦繡直挑眉:“我還以為他有了你這個姐夫就夠了呢!”
“論在朝堂上的影響力,我自是不如鄭國公的。”宇文炎就笑著搖頭,“而且我們鎮撫司做的都是得罪人的事,別人不因為我遷怒他就已經是燒香了。”
“可那些人不都怕你麼?”石錦繡就表示不信。
“怕歸怕,怕並不代表著他們不想扳倒我!”宇文炎就有些感傷地同石錦繡道,“你是沒瞧見皇上的書案上壓了多少彈劾我的摺子,若不是皇上信任我,我只怕早就被那些人扔進大獄了。”
聽得這話的石錦繡就心裡一緊。
她突然意識到,倘若有一天慶德帝不在了,宇文炎的處境豈不會變得很危險。
她就緊緊地拽住了宇文炎的衣襟。
宇文炎就從她的眼神中讀懂了她的擔心。
“所謂一朝天子一朝臣,在那一天到來前,都是杞人憂天。”宇文炎在石錦繡的額頭上輕吻了一口,然後將她擁進了懷裡。
以前獨自一人的時候,他還真的是無所畏懼。
可如今有了她,若真有那麼一天,他就帶著她遠走天涯!
接下來,事情就發展得很順暢。
知道這件事的蔡襄兒就十分虎地跑到了石楠的跟前問他是不是願意娶自己,如果石楠不願意,她就去勸說母親打消這個念頭。
石楠看著蔡襄兒那認真的神情,腦海裡浮現的卻是她替自己包紮傷口的模樣,鬼使神差地點了頭。
蔡襄兒瞧著,在石楠的臉上親了一口,歡快地跑了。
鄭國公夫人找欽天監的人合了石楠和蔡襄兒的八字,得到的是“天作之合”四個字。
然後兩家就找了個吉日過了婚書,可因為石家還在孝期,此事兩家都處理得十分低調。
時間很快就到了六月。
懷孕十個月的杜鵑生下了一個五斤多的男孩,將暗雲喜得一蹦三尺高。
想著二人都沒有長輩,石錦繡就特意幫他們找了兩個婆子,一個幫杜鵑帶孩子,一個幫杜鵑幹家務活,也好讓她安心地坐月子。
可到底是六月,坐著什麼都不幹都能讓人汗流浹背,就更別說杜鵑一個產婦要捂得嚴嚴實實地坐月子。
“這怎麼能行?”石錦繡瞧著就直皺眉頭,“人都會熱暈的!”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呀!”每日幫杜鵑煮飯幹家務活的黃婆子就笑著道,“這個時候出生的孩子都是有福的,就是太為難當孃的了。”
半靠在床上的杜鵑就沒有說話,只是默默地換下了身上那早已溼透的小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