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家人都沒了忘了過年時,這三個人鬧出來的不愉快,於是眾人皆停下手裡的筷子或酒盅,齊刷刷地朝許礫看去。
許礫便臉色一紅,道:“我去看看。”
說著,他就離了席。
石嫣見狀,也將手裡的碗筷一放,跟著許礫跑了出去。
不一會的功夫,石嫣就小跑著回來道:“不好了,礫哥哥的爹孃又要拖著他回去了!”
“我去瞧瞧。”石錦繡聽後就起了身。
待她離開後,石嫣就瞧著坐如鐘的宇文炎瑟瑟地問:“姐夫,您不去幫幫我姐嗎?”
“這種小事用不著我插手。”宇文炎的嘴邊就扯出一抹笑。
可石楠和石嫣多少還是有些擔心,二人再次跟了出去。
石錦繡一到門房就瞧見許礫的娘拉著許礫的手,那一臉的褶子都笑成了花:“是村長讓我們來帶你回去的,還說要替你擺長宴!”
許礫的娘越說就越高興,臉上也滿是與有榮焉的自豪。
沒想許礫對此並不為所動。
“我還要溫習功課,就不回去了。”他回得很決絕,言語間沒有留絲毫商量的餘地。
“二弟!你怎麼可以這樣!”陪在許母身邊的許家老大就不滿地插嘴,“虧得許老爺還說,只要你考得上秀才,他之前的說的資助就還算數,沒想你卻連這點面子都不給。”
原來,去年那兩個先於許礫考過府試的人在八月的院試中皆敗下陣來,那個龐書生更是做下了令人不齒的事,而叫人打斷了腿,這一生都將與仕途無緣了。
如此一來,許礫與另外一個書生又站在了同一起跑線,也怪不得許老爺會再次許諾於他。
只是如今的許礫對此卻沒了興趣了。
“不用了。”他就垂了眼道,“我讀書的事,自會自己想辦法的。還請大哥帶著爹孃回去,沒事就不要帶著他們二位出來奔波了。”
說完,他便掉頭離開了。
許家老大看了,自是不忿。
他就扯開了嗓子:“老二!給你臉了還是怎麼回事?你竟對爹孃這個態度,怕不是把聖賢書都讀到屁眼裡去了吧!”
聽著這話的許礫就腳步一頓,可終究沒有再回頭地回了自己的屋子。
許家老大瞧見了,就擼了袖子,準備追上去打。
石錦繡見狀就伸手攔了他。
“沒有我的允許,你若踏進我家的院子,可就算私闖民宅了。”石錦繡就警告著。
許家夫婦一聽這話,就趕緊拉住了許家老大,並且息事寧人地說著“算了,算了”。
可有些人,你越是勸,他就越是來勁。
見那許家老大還要鬧,石錦繡就只好板了臉同他道:“許礫可是你們許家的人,再這麼鬧下去,於他的名聲有損,可於你們又有什麼好處?”
“你們當初做下的事,讓他心裡覺得不暢快,你們要是繼續鬧,只會讓他越發的嫌棄你們。”石錦繡就看著許母道,“現在他這個年紀,正是最記仇的時候,可別鬧到最後,他失了功名,你們沒了兒子!”
許母聽著這話,就抖了抖身子,然後拉扯著自己的大兒子,不讓他再嚷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