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喂,我的爺!您可別在我這鋪子裡打呀!我這可都是上好的花梨木桌子,敲壞一張可要賠不少錢呢!”春熙樓的掌櫃自從這群人從樓梯上下來時,就一直在關注著他們。
眼見著他們就要因一言不合而要大打出手時,他就趕緊衝上去勸解著。
可誰知他的話音剛落,就聽得“咔嚓”一聲,緊接著就聽到袁章發出瞭如殺豬般驚悚的叫聲。
掌櫃的就回頭看去,只見剛還站在石錦繡身後的一個女童此刻卻衝到了最前面,並且面無表情地捏住了袁章的左上臂。
“疼……疼啊……疼……”袁章則是一邊抽著冷氣,一邊哀嚎著。
“什麼人!竟敢對我們的主子不利!”有幾個人就從對面的樓梯上衝了下來,擺開一副要打架的陣勢。
聶蘭兒也脆生生地回問他們:“你們又是什麼人?竟敢出手傷我主子!”
說完,她又加大了手裡的力道,捏得那袁章嗷嗷直叫。
此刻的袁章真是後悔極了。
他剛才可是仔細瞧過了,發現那日傷他的婆子並不在場時,才敢衝出來打人。
可沒想他還沒夠著那個臭婆娘,對面就衝出了一個小姑娘,二話沒說就捏住了他的手臂。
他還以為一個小小的女童,不足為懼,沒想一眨眼的功夫,對方就輕輕鬆鬆地折斷了自己的手臂,而且用的還只是一隻手!
“上一次待你還是太仁慈了!”石錦繡就冷冷地瞧著這一幕,“沒想著你還是狗改不了吃屎。”
“你是什麼人?”一直立在樓梯上看著這一切的紫袍男人就突然問,“為何碧泉門的人會隨意供你差遣?”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石錦繡依舊神情冷淡地道,“我只知道此人一而再再而三地想要攻擊於我,然後被我身邊的人出手教訓了。”
“不可能!碧泉門的人從不輕易聽令於人!”那紫袍男人依舊鍥而不捨地追問。
春熙樓的掌櫃就忙上前道:“八皇子,這一位就是宇文大人新過門的妻子。”
“原來如此!”那被稱為八皇子的紫袍男子就開始冷笑,“那就難怪了,京城裡也就只有他,能使得動這些人了。”
說完,他就向身後的人使了個眼色,眾人就跟著他悄無聲息地離開了。
“八皇子!八皇子!”袁章一看就急了,“您可別把我一人留在這啊!”
“你自己惹出來的禍!你自己看著辦吧!不要指望著我替你撐腰。”八皇子卻是連頭都沒有回地走了。
“不是……”那袁章就變得一臉茫然,剛才他還在包廂裡和八皇子把酒言歡,怎麼八皇子這麼快就翻臉不認人了?
怎麼會這樣?
沒有了八皇子的撐腰,那他又該怎麼辦?
“夫人饒命啊!”幾乎沒有多想,那袁章就痛哭流涕地跪倒在石錦繡跟前,“之前是小的狗眼不識泰山,衝撞了夫人,還望夫人大人有大量,原諒小的這一次吧!”
說完,他就“硜硜硜”地給石錦繡磕起頭來。
從沒遇到過這種事的聶蘭兒就看向了石錦繡。
“算了,放了他吧!”瞧著擺在面前的那些美食,石錦繡便覺得沒有必要為了這個人而擾了自己的食慾。
聶蘭兒就依言鬆了手。
袁章就繼續千恩萬謝地磕著頭。
可是沒有人願意再理會他。
感覺自己受到了輕待的袁章突然就覺得自己的這個頭磕得很不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