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人都聽不到,就只有三皇子妃一人能聽到?還能有這樣的事!
“三皇子妃,我給您號個脈吧!”石錦繡細思後道。
“好。”三皇子妃就伸出了自己那纖細的胳膊。
若說如今她最信任的人是誰,那就非石錦繡莫屬。
“這樣的症狀出現有多長時間了?”在號過右手後,石錦繡又讓三皇子妃換成了左手。
“差不多有一兩個月了吧……”三皇子妃就回憶著,“越是夜深人靜的時候,這個聲音越大,真是吵得人無法安生。”
“此事可曾和太醫們提過?”石錦繡問。
“怎沒有提過!可他們都說是我白日睡得太多,晚上又過於憂思而致。”三皇子妃就嘆氣答著,“可我晚上沒睡好,白日又怎麼能不補眠?如此一來,就弄得我的作息日夜顛倒,白日裡總是暈暈乎乎的,到了夜裡反倒精神了起來。”
石錦繡聽著就直搖頭:“這樣恐怕不行,自古以來,人都是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倘若長此違背這一章法,對身體定是不好的。”
“我也是這麼覺得。”三皇子妃就有些無奈地嘆道,“早些時候,燻一燻你送我的那些香還管用,到後來,薰香也沒用了。”
“嗯?您是說這些日子您一直在燻我送您的那個安胎香?”石錦繡就覺察著自己好像發現了什麼。
“對呀!可是有什麼不妥?”三皇子妃一見石錦繡的神情也跟著緊張了起來。
“我剛才覺著您有些上陽之症,”石錦繡就思量著道,“不過我得看過太醫給您開的藥方,才能確定。”
“可巧,方子我都讓人帶在身上了。”三皇子妃就一伸手,她身邊跟著的心腹丫鬟就送上了一張方子,“因為怕三皇子府裡有人在我的湯藥裡做手腳,我都是使了身邊的親信去藥鋪裡買藥。”
她雖說得輕描淡寫,石錦繡卻真的覺得三皇子妃在三皇子府過得並不舒服。
石錦繡就仔細看起藥方上的配伍來。
那只是一張很是尋常的安胎方,開方的人幾乎是原方照抄。
可三皇子妃的脈象,卻恰巧不能這樣用。
因為有上陽之症,安胎方里的人參就要慎重使用。
石錦繡就借了蔡襄兒的書案,給三皇子妃另開了一劑安胎方:“您現在有些上陽之症,會將您的氣血躁動起來,倘若是平常倒也無礙,可您懷著孩子,卻不得不小心。如果可以的話,我倒是覺得這都要臨盆了,可以不再服用安胎的方子了。”
“上陽之症……不是預示著懷了男胎麼?”聽到石錦繡再三提到了上陽之症,三皇子妃倒是變得不解,“大家都說這是好事呢!”
石錦繡聽著卻是連連搖頭:“上陽之症從來就和男胎女胎無關,而是因為孕婦在懷胎的時期吃得太好所致。”
“雖然大家都說,多吃一些,對胎兒好,可卻從來沒有人告訴孕婦那會對產婦不好,”石錦繡畢竟自己沒有生過孩子,這些都是她從一些雜書中看來的,“會憑白增大產婦的風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