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四月的那一場大火因為控制得及時,火勢沒有在京城蔓延,可一想到有人竟敢在京城裡肆意縱火,慶德帝就大為光火。
他雖然沒有在朝堂上提及此事,卻在暗地裡交代宇文炎要徹查,不管對方是哪個天潢貴胄也要把人給挖出來。
得了令的宇文炎不敢怠慢,就派了手下多方調查。
豈料對方全部了無音訊,一個個藏得不見了蹤影。
也是受了石錦繡的提醒,宇文炎意識到對方冒了這麼大個風險,絕不會輕易與人做嫁,之所以沒冒頭,不過是心存疑慮而已。
因此,宇文炎就故意放出風,夥同何家和宋家的人做了一場戲給世人看。
為的就是讓真正的幕後主使跳出來。
那些人果然也沒讓宇文炎失望。
在以為風聲過去了之後,他們終於再次跳了出來。
不過這一次,他們也多了一份謹慎,不但自己不出面,找的還是晉城那邊的大商人。
為了查訪此事,宇文炎親自帶人去了趟晉城。
沒想,在將案情查得七七八八的時候,他卻遭了人的算計。
現在聽聞這事竟然還和沐王有關,宇文炎的臉色瞬間陰沉了下來。
“我們截留了兩封書信,上面都用著沐王的私印,應該不會錯。”說話間,就有人遞了兩封書信上來。
宇文炎接過書信看了眼,便囑咐手下的人將東西當成證物收好,然後做出了進行下一步的部署。
眾人皆是一臉凝色領命而去,唯有暗雲一臉詫異地追問宇文炎:“大統領,您是不是把我給忘了?”
“你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將眾人解散後的宇文炎滿腦子記掛的都是石錦繡,也不知那丫頭醒過來了沒?肚子餓不餓。
暗雲聞言便不再多問,而是跟在宇文炎的身後回了四合院。
再次睡醒的石錦繡早已將自己穿戴好,坐在窗邊發愣。
雖然一早就知道她和宇文炎之間會走出這一步,但沒想到竟會這麼早。
二人間沒有父母之命,也沒有媒妁之言……
只算得無媒苟合的二人能走多久走多遠,石錦繡的心裡並沒有譜。
她只知道,現在的自己已經完全陷入到這段情感中,不能自拔。
不能自拔便不能自拔吧!
石錦繡就自嘲地笑了笑,至少這一刻她的心是歡愉的,這就已經夠了。
“來來來,乖徒兒,快把這碗湯藥給喝了!”就在她一個人坐在那發愣的時候,胖胖的陳道長卻端了碗濃黑的湯藥過來。
“這是什麼?”石錦繡就滿心地奇怪。
她又沒有病,好好的要喝什麼湯藥?
陳道長的臉上就顯露出一絲不自然:“別問那麼多了,反正這個喝下去,對你只有好處沒有壞處的。”
只有好處沒壞處?
一想到昨晚的事,石錦繡瞬間就明白了過來。
這是避子湯。
她現在和宇文炎這樣不明不白的,有些事還是要小心為妙。
石錦繡就二話沒說地端了那碗藥一口而盡,同時眼淚也跟著滾落了下來。
難道真的只有她一個人泥足深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