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成王敗寇,他們也沒有什麼好說的,全都垂頭喪氣地任羽林衛帶走了。
想著這一場有驚無險,宇文炎對石錦繡更是另眼相看:“走吧,我送你回去!”
誰知石錦繡竟是搖頭。
“我想去見見爹爹!”石錦繡就眼帶興奮地笑,“我想將這一訊息親口告訴他!”
“好!”看著石錦繡滿臉幸福的模樣,宇文炎不但滿口應下,笑意更是直達眼底.
那些站在周圍的羽林衛就面面相覷:這還是他們那位讓人聞風喪膽的活閻羅麼?
因為石崗所牽扯的紅珊瑚案並未結案,因此他還是得繼續待在鎮撫司大牢裡,可送到他面前來的吃食卻要比之前好得多。
一度讓他以為,自己這是吃的斷頭飯。
好在後來石錦繡及時趕來,同他說清了前因後果,石崗才知道自己在船上的所謂善舉,差點害死了他。
劫後餘生的他就抱著石錦繡痛哭了一把,心中滿是後怕。
石崗倒也不是那貪生怕死之輩,只是家中孩子還小,妻子又懷有身孕,倘若自己這出了什麼事,真叫他們孤兒寡母的以後該怎麼辦呀!
“也不知你找的是哪位恩人幫的忙?待爹爹出去後,一定要親自登門好好謝謝他!”石崗就抹著淚,一臉激動地同石錦繡道。
石錦繡想到的卻是宇文炎的那張面癱臉。
“您就不必登門了吧!到時候我會去專程謝謝他的!”石錦繡都有點不太敢想象父親見到宇文炎的樣子,“這是我欠下的人情,自然是由我去還的!”
石崗一聽,覺得女兒說得有幾分道理,但他隨即又變得很是警惕。
女兒雖說才十六,可也漸漸出落成大姑娘的模樣了,莫非對方對她是有了什麼非分之想,所以才會不遺餘力地幫忙?
因此石崗就有些緊張地拉住了石錦繡:“他沒有對你提過什麼非分的要求吧?”
“啊?”被父親這麼沒頭沒腦地一問,石錦繡一時也沒有反應過來,待她想明白時,卻瞧見一身麒麟服的宇文炎不聲不響地站在了牢房外面。
她的臉就刷的一紅,不好意思地跑出了鎮撫司大牢。
他對自己提出過要求麼?
站在一棵海棠樹下的石錦繡就回想了起來。
好似自小樹林裡初見以來,每一次都是自己相求於他,而他卻從未要求過自己什麼。
哪怕是這一次的“幫忙”,也是因為牽扯到了她的父親,說到底還是幫的她自己。
可他為何願意一次又一次地幫自己呢?
一個被京城的人冠以“冷血”和“兇殘”的人,為何單單對自己這麼好?
這裡面就真的沒有摻雜一點私人的情感麼?
石錦繡越想,心就越發突突地跳,臉更是一路紅到了耳根。
答案好似呼之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