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喝吧?”石錦繡就笑嘻嘻地問他。
宇文炎竟不知該如何回答她。
他只得輕嗯了一聲,眼神卻投向了石錦繡擱在炕頭的一本書上。
那書看上去很是破舊,明明側頁像是被狗啃了一樣的殘破,卻被人很是用心地重新貼過書皮和修補過。
宇文炎就順手將書拿過來,並翻看了起來。
這好像是本醫術,其中畫了不少經絡圖,可瞧著又不像是醫書,因為上面標註的並不是藥材,而是香料。
“你在學醫?”宇文炎問。
“沒有,我在學制香。”那本書的書頁很脆,一不小心就有可能被弄壞,因此石錦繡很是寶貝地從宇文炎的手中將書搶了回來。
“學制香?學制香為何還要看經絡圖?”宇文炎雖不通醫術,但對此卻是稍有涉獵的,因此看到那些經絡圖,他並不是完全不懂。
“因為香料和藥材並不分家,所以我想以香為藥,替人治病。”石錦繡就很是認真地同宇文炎道,“只可惜這本書不全,我研習得特別辛苦。”
“是因為不懂七經八脈麼?”宇文炎也看了出來,那些經絡圖並不全。
石錦繡就點了點頭。
“我倒是認識個人,如果他願意收你做學徒,這些將來對你而言,都會算不得什麼難事。”宇文炎就將雙手負在胸前,衝著石錦繡挑眉。
“誰?”石錦繡做夢都想有人能教教自己。
“自然是陳記醫館裡那個臭道士。”宇文炎就雲淡風輕地道,“只不過他這個人清高孤傲得很,平日裡都是眼高於頂,想讓他收你做學徒,怕是要費上一番功夫。”
石錦繡聽著就扯了扯嘴角。
宇文炎是她見過的,最為清高孤傲的人,連他都覺得清高孤傲的人,那得清高孤傲到什麼樣子啊?
就在石錦繡腦補陳大夫的絕世冷清模樣時,宇文炎卻突然開口問:“明日……你出門麼?”
“明日……我得去一趟鄭國公府……”石錦繡就想了想道。
這段時間她一直都在忙石楠的事,幫蔡襄兒制好了香都無暇送過去。
“既是這樣,明日我送你去。”宇文炎聽著,便道。
石錦繡聽著,一口茶奶含在嘴裡,差點就噴了出來。
“為什麼?”她不解地看向他。
她可不覺得宇文炎會閒到來給自己做馬車伕。
“有件事,我考慮了一晚上,還是需要你幫忙!”
宇文炎正色道。
“什麼事?”
他不是無所不能的大統領麼?怎麼還有要自己幫忙的時候?石錦繡就忍不住嘀咕。
“這些你都不用管,只需明日巳初出府便成,我會先送你去鄭國公府,你可以在鄭國公府待上一個時辰,一個時辰後若是沒有出來,我會去鄭國公府找你!”宇文炎單方面做著決定。
這越發讓石錦繡覺得好奇了,到底是什麼事,要弄得如此神神秘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