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現在為止岑啟也沒有提昨天晚上的事情,早上更是像是沒事人一樣該做什麼做什麼。
如今坐在這裡看著埋在下面的人,感受著陣陣涼風。
人活著也不過就短短數十載,死了之後又有誰會記得住呢?
“讓你定製的外殼做好了嗎?”
“應該今天就到了,怎麼這麼著急?”
當然著急了,表白這種東西怎麼可能讓一個女孩子搶先?
“怎麼?看你這個樣子你們關係有進展了?啊!蒼天啊不是吧?”
岑啟搖搖頭對著王弢做了一個鬼臉。
“所以啊,爭分奪秒。”
王弢嘆了一口氣。
“行吧,反正今天我也要去那邊一趟直接幫你取回來吧,他們送還不知道送到什麼時候呢。”
“對了,比賽作品複製版的零件三天後送過來。”
“辦事越來越靠譜了。”
那天沈教授交代他的最後一件事就是凡事留後手。
岑啟覺得這麼重要的比賽還是留一個備用比較好,不然人心險惡哭都沒地方哭。
“你快點回來,聽到沒。成敗在此一舉。”
王弢突然覺得他這個快遞員不能白做,總得要點什麼福利才行。
“那我跟沈夢的事情就拜託你了。”
咳咳
岑啟忍不住乾咳兩下,要是被他知道自己壓了他們兩個成不了不得被他掐死啊。
“放心放心,你想把東西取回來再說。”
五年了,他也只敢在忌日的時候來這裡看看她,他害怕對她的記憶越來越模糊,他害怕把忘記後她會責怪自己。
汪恆放下手中的小鄒菊驚奇的發現這裡竟然還躺著一束,旁邊還零零散散的灑落一些她生前最喜歡的糖。
“斯人已逝”
打汪恆走進來的時候文科就看到了他。
汪恆真是被她這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了一跳,本來傷感的情緒也憋了回去。
“你還是真實陰魂不散。”
“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