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幫著鎮國大將軍將身上的灰塵拍了拍,笑的極其溫和,大將軍卻覺得,許植笑意不達眼底,威脅意味十足。
大將軍面色更加複雜,看著許植負手追著岑青去了。
暗自納悶,以前那個清俊如竹的狀元,怎麼變成了個笑面虎?
跟那個狗皇帝一模一樣!
他孃的,兩個人都不是什麼好東西!就會威脅老子!
他揉了揉痠痛的腰,一瘸一拐的出了宮。
剛一出宮門,就看見了剛剛藉口一大堆跑出了宮的文臣們。
大將軍氣不打一處來,把岑青的話轉述了一遍,直接氣沖沖的離開了。
“他孃的,下次這種事不要叫老子了!老子只管帶兵保護君國人的,其他事情,老子一概不管!”
剩下身後的文臣們,嘰嘰喳喳又開始吵嚷。
支援岑青的,居然也有不少人。
他們分成了兩派,爭吵不休,達到了一種詭異的平衡,也沒再管後宮男寵們的去留問題了。
反正,送走了這一批人,他們還能再給她湊一座後宮出來。
只不過,昏君突然說要當明君了,這還是她繼位以來的頭一回。
群臣們一致決定,先觀望著。
…
許植終於追上了岑青。
“陛下!”
許植叫住了她:“男寵們都已經打點好了,只剩今晚一起送出宮了。”
岑青點了點頭,笑著說道:“這都是多虧了許愛卿。”
許植推脫了幾聲,才說明了來意:“那,雙嬌殿的兩位,還是如計劃好的一般處理麼。”
岑青愣了一愣,才狠下心來點頭:“等下就動手吧,下手利落一點。”
許植才垂頭應是,卻終究忍不住開口問了:“陛下,您對他們沒有情麼,因為您好像,並不悲傷。鳳竹是如此,沈家兄弟倆也是如此。”
岑青良久沒有說話,最後只說了一句:“其實,孤也不知道。”
許植捏緊了拳頭,行禮告退。
吞下了那句,那微臣呢,您對微臣另眼相看,親自指點,又是為了什麼?
難道您當真如沈畢說的一般,您沒有心麼…
許植不再去想,疾步走向了大牢。
他吩咐人開啟牢門,走向了被鎖住的兩人。
“你們死前,還有什麼遺言嗎?”
沈畢狂笑著咒罵岑青:“遺言?哈哈哈!我要詛咒君江燕,她這個狗皇帝,她不得好死!不得好死!”
沈節沒有吭聲,只上前想摟住弟弟,叫他不要再開口了。
卻看見許植走上前,甩了沈畢一巴掌。
“住嘴!陛下的名諱也是你能叫喊的?來人,把他們兩個拖走,行刑!”
許植沒再多待,直接走了,還叮囑了獄卒一聲,叫他下手利落一點。
獄卒展開了一個大大的笑容:“卑職明白了,許大人慢走。”
許植總覺得這個獄卒有些眼熟,只當自己是昨天見過,抬腳就離開了大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