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植這才愕然的抬頭,不敢置信的開口:“陛下?您怎麼來了?”
岑青擺手叫他平身:“孤為何不能來?你且坐過來,孤有話跟你說。”
許植雖然疑惑,但君命不可違,他只能謝恩坐了過去。
“陛下,您有何吩咐?”
許植剛開口,岑青一張臉就湊到了他的面前,與他氣息交纏。
叫他惶恐不已,這女皇,果然如傳聞中的一般好色麼?
難道她這麼千里迢迢的,就只是過來想跟他…我居然會以為,她真的是來體恤民情的!
許植腦子正亂,就感覺肩膀被岑青一壓。
他直接被嚇的身子一顫,口不擇言:“陛下慎重!屬下已經心有…誒?”
岑青拍開他肩膀上的泥點,一臉奇怪:“你忙了這麼多天,就先在帳裡休息一會吧。對了,你剛剛說你心有什麼?”
她明明已經猜到許植是誤會了什麼,卻非要裝作不明白的樣子,一臉正氣的盯著許植。
盯的他直接紅了臉,讓他這個引經據典,舌燦蓮花的狀元郎,突然就成了個結巴,支支吾吾的說不出話來。
只能跪在原地,頭也不敢抬起來。
岑青讓出了自己的帳篷,叫許植先好好休息。
許植立即謝恩,還是不敢抬頭。
岑青也懶得再逗他,蹦蹦跳跳出了帳。
鍾玉看著奸計得逞後笑的賊兮兮的岑青,只覺得她頑劣的很。
又可愛的很。
他一頓,又想著,算了,反正他背地裡誇她,她也不知道。
這麼一想,鍾玉又開始肆無忌憚了。
而他正在胡思亂想的時候,岑青又找了江州的官員,跟他們商議賑災事宜。
岑青坐在上位,雖然周圍的環境溼噠噠又亂糟糟,她卻好像絲毫不沾染半分,無端生出一種威嚴不可侵犯之感。
看起來頗有氣勢,唬人的很。
她聲音清脆:“江州水患之事,重點有二,分別是治水跟救人。這二者缺一不可,而救人又要先於治水…”
官員紛紛附和,大呼女皇陛下聖明。
岑青卻不怎麼開心,江州水患的嚴重程度早就超出了她的預期。
光有治理重點也不行,還得拿出實際的辦法出來才是。
她沉思了片刻,決心晚上再召集眾人一起商議一番。
到時候,許植也休息好了,正好可以一起商討。
“嘿嘿,這就叫頭腦風暴哦!群眾的智慧是無窮無盡的!”
岑青在空間裡洗澡,渾身泡泡的站在花灑下,語氣激動的手舞足蹈。
鍾玉則是像一座山一樣坐在床上一動不動,只有不停扣著自己指甲的手暴露了他此刻的緊張。
他這分明就是不敢動呢。
有好感的女孩子,在旁邊的廁所裡洗澡,磨砂的玻璃門上,似乎還映照著她曼妙的身影。
水聲嘩啦嘩啦,鑽進那個坐在她床上的男孩耳朵裡。
這場景怎麼想,都曖昧非常。
也難免鍾玉拘謹難捱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