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青陡然驚醒,緊張的對上了他的眼睛:“你在說什麼胡話,我自然是君江燕了,你我相識四年,你還不認識我麼?”
鳳竹冷哼一聲,站了起來,雙手撐著岑青椅子的扶手,居高臨下的把她圈在懷裡。
“就是因為相識四年,我才知道,你不是君江燕。君江燕對我的確是十分縱容,但她這人也同樣霸道的很。
我若是真的惹惱了她,她也會朝我發火才是。而剛才,我強行逼你晚上同我雲雨,你卻只顧著求饒?”
“這…我只是…捨不得朝你發火而已…”
鳳竹卻冷笑一聲,捨不得朝我發火?
君江燕從來都是脾性陰晴不定,若是真的無心房事,被他這麼一逼,她斷沒有不發火的道理!
況且,她這人十分貪圖享樂,怎麼可能一夕之間變了性子,每日上朝,專心國事?
他陪著她批改文書這麼久,也觀察過了,她的的確確是在用心的處理著。
碰到苦惱之事還會找來太傅商議,虛心請教,根本不是裝裝樣子。
所以這就更可疑了!
想及於此,鳳竹直接就伸手扯開了岑青的衣領,粗暴的把她翻了個身,露出了她整片後背來。
她的後背因為常年不見光,白如豆腐一般。
面板光滑非常,一對蝴蝶骨也是樣子恰到好處。
鳳竹卻眸子一縮,小心翼翼的摸上了她後背的那處紋身。
紋的是一朵火紅的牡丹,紋身下面是凹凸不平的疤痕。
紋身可以作假,可她這疤,總騙不了人。
怎麼會,真的是她?
他正瑟縮著要開口,身下的岑青就因為被他冰涼的手指摸著,身體一陣顫慄。
岑青憤怒的轉身,一手捂著前胸,一手上來就打了鳳竹一巴掌:“放肆!鳳竹,你好大的膽子!仗著聖寵就敢以下犯上了?”
鳳竹急忙去脫下外袍給她披上,急忙解釋著:“陛下!是我的錯,我不該懷疑你!”
岑青怒氣正盛,哪裡聽得進去。
啪的一下拍開了他的手:“怎麼?確定了嗎?孤到底是不是君江燕!”
“陛下,鳳竹有錯!請您原諒!只是,這段時間您實在有些反常,我擔心則亂,才做了錯事!”
鳳竹見她已經氣到對他自稱孤了,急忙低頭去哄她。
岑青抓著身上的衣服又坐了回去,翹著二郎腿,叫他跪下:“鳳竹,你自詡是天底下最瞭解我的人,可是…我的心酸,你真的懂得麼?”
她本來氣勢洶洶,突然就語調一轉,面上也似乎帶著隱忍的痛苦一般。
鳳竹一驚,他見過奪目肆意的她,見過情慾滿身的她,唯獨沒見過這樣的她。
“江燕?”
岑青假裝擦拭著並不存在的眼淚,語氣淒涼:“以前的我,沒有選擇,現在,我只想做個好人!”
鳳竹雖然只聽得一知半解,卻也受她情緒感染,動情的上前捉住了岑青的手。
“竟是如此麼?”
一邊的鐘玉頭疼的聽著她的這句宣言,總覺得似乎在某些懷舊電影裡聽到過類似的臺詞。
還好人,我求求你好好做個人吧!
…
岑青好不容易把鳳竹給打發走了,纏著鍾玉又把她帶進了空間裡面。
她一進去,就直奔床上而去,哀嚎著:“怎麼辦啊,我要是不陪美男睡覺,他們就要懷疑我不是本人了。嗚嗚嗚…怎麼辦嘛,統統!”
鍾玉嫌棄的往旁邊挪了挪,就算是她摸不到他,他也不想自己的投影挨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