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外面徹底沒了聲音,原羽立馬一手捂著眼睛推一手開了岑青。
動作一氣呵成毫不猶豫,似乎她渾身帶刺一般。
岑青一臉不可置信的被推開後,背過身搗騰那該死的腰帶,暗自嘀咕:“不應該啊,這身材也不差,他怎麼直接就把我給推開了…”
她吃過了這腰帶的苦頭,所以現在只恨不得把腰帶纏進肉裡,就再也不會擔心它掉了。
岑青好不容易把自己纏了個嚴嚴實實的,才轉過身去。
原羽還是背對著她,老老實實捂著眼睛。
她有心逗他,躡手躡腳湊了過去。
輕輕在他耳邊呵了口氣,嚇得他直接把身子一繃。
原羽的聲音罕見有些發顫:“月,月小姐,你穿好了?”
岑青伸出手指頭,勾了勾他背後中間,戲謔道:“我好沒好你不會自己看麼?”
原羽僵硬的想放下手,卻聽見她迅速的補上了一句:“你真看啊,我還沒穿好呢!”
又把他驚的一哆嗦,把眼睛遮的更加嚴實了。
他空出來的那隻手向前摸索著,一邊說:“那我先出去了。”
本來憑原羽的耳力跟記憶力,他閉著眼也能穩穩當當的出入帳篷才是。
可偏偏他現在被岑青逗弄的心慌意亂,向前一步差點兒就要撲到地上去,毀了他這二十幾年的英名。
幸好岑青沒再逗他,伸手扯了他一把,又掰開了他的手:“逗你玩的,早穿好了。”
原羽被拽的轉過身,聽的她這麼一說,下意識就去看她腰帶的位置。
這腰帶著實纏的緊,勒她的腰肢是又細又婀娜。
再加上剛剛柔軟的觸感…
叫他怎麼能不多想?
原羽眼神暗了暗,思緒翻飛面上卻不顯露半分。
腦子裡是些亂七八糟叫人面紅耳赤的臆想,嘴上吐出來的話卻再正經不過了。
“月小姐,你方才遇上的惡鬼是什麼價格的?除了這一隻,還有沒有其他惡鬼在附近?”
岑青拉著他坐下,手剛摸上他的手腕,就覺得他輕微顫了一下,但她也沒多想,只斂了神色:“這惡鬼我們都認識。”
“怎麼說?”
原羽伸出淡粉的舌頭舔了舔乾燥的唇,視線一直盯著岑青。
岑青注意到了他的動作,暗歎一聲:“姐姐我的審美真是絕,這嘴巴不管什麼時候看都是很好親的樣子啊~”
鍾玉不敢出聲,只能腹誹:“呵呵,哪個帥哥你不會這麼想?”
他不爽的盯著岑青貼心的給原羽倒了杯茶,她說著:“你還記得我們家那個被惡鬼附身的月尋嗎,就是他。”
她託著腮給原羽簡單說了一下月尋的事,毫不顧忌的跟他說著:“所以我直接就砍斷了他的左手,明明表哥給他喂下了丹藥續命的,卻不知道為什麼還是死了。
死了就算了,如今成了惡鬼首先就是來向我尋仇了,真是煩人。”
原羽輕聲附和她,眼神又轉向了她一張一合的紅潤潤的嘴,只想多找話題讓她繼續說話。
“確實煩人,你怎麼看起來對他一點怨懟也無?無端擠兌仇視你,死了還要來找你,這你都不怨麼?”
岑青理所當然的搖了搖頭:“不招人恨是庸才,我怨他做什麼,只是覺得煩人得很。”
她極為自然的把自己自比天才,看起來狂妄至極的說出了這一番言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