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拿出了在箱子裡積灰的那瓶活骨膏:“你確定嗎?可是我分明看見過你也有同樣的小玉瓶。”
原羽看了看她手裡的那瓶活骨膏,眼神暗了暗。
但他還是堅持:“這不過是普通藥店就能買到的東西而已,月小姐誤會了。”
“你為什麼不肯承認?哎呀算了,你不願意承認,那就不承認。”
岑青不想再逼問他,將玉瓶往他手裡一塞,笑嘻嘻的跑開了。
原羽腳步挪了挪,到底還是沒有追出去。
他盯著手裡的玉瓶,淡青色的瓶身,輪廓粗糙不堪,拔開瓶口,裡面剩餘的藥膏的味道也是平庸至極。
如此低劣的一瓶藥膏,他當時,是怎麼好意思送給她的?
原羽脾氣突然上來,直接用手捏碎了玉瓶。
就好像把當初那個可憐的,卑微的自己也一同捏碎了一般。
可被捏碎的碎片他又捨不得就這樣給丟了,被他一一撿起好好儲存了起來。
捏碎玉瓶的那隻手的掌心被碎片劃破了,原羽也懶得去管,收好了碎片以後,就直接去練劍了。
今日他的劍,比以往都更要兇狠。
似乎是在發洩一般。
他的衣角隨著他的動作上下翻飛,劍氣把地面上的殘花落葉盡數挑起,又隨著劍尖所劃過之處起舞。
但他的心裡卻在叫囂著:“還不夠!遠遠不夠!”
原羽的眼神逐漸兇狠起來,俊俏的面容都有些扭曲。直到院裡的假山已經被他擊的粉碎,他才收起了劍。
抽出了笛子正要吹響,又想到了什麼,狠狠將它摔碎了。
他直接踩著破碎的笛子離開了庭院,背影決絕又孤獨。
…
岑青出了原家之後,在街上晃悠了很久,最終思來想去又去了地下黑市。
作為月家的大小姐,本來是不好出現在這種地方的。
不然那個時候的她也不會選擇蒙面喬裝打扮,但是現在不一樣,她在黑市打生死場的事早就人盡皆知了。
既然已經去了這麼多次,再多去一次也沒有什麼影響。
當然,最主要的原因還是,月朔刀實在是不好隱藏。
岑青對黑市可以說是熟門熟路了,她剛踏上黑市的地界,就直奔了比賽場的位置。
她在月家待了幾天,手有點癢癢,打算再撿起自己的老本行,喂喂她的寶貝大刀。
但她實在是太出名了,在她往黑市來的路上,她要來的訊息就已經在黑市傳遍了。
甚至,某個背後的主子,因為她的到來,特意給她準備了一點小禮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