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眼下是數個不知底細的黑衣人,她只能逃。
心裡也暗暗給武家又記下了一筆,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今天的她只能逃,明天的她,要叫鬼神都膽寒!
然而天色還是太晚了,她逃到了寬闊的大街上,還是沒有多少人了。
寥寥的行人看到後面黑衣人的陣勢,也匆匆逃竄,旁邊的店家也都關上了門板,活脫脫展示了什麼叫做事不關己高高掛起。
月暫眠悲涼的笑了一笑,轉過身抽出了刀。
既然如此,我就是拼上性命,也不會讓你們好過!
她依舊是招呼都不打,就猛的向前劈砍數下,紫色的刀光噌噌劈向後面幾人,把地面都給劃破了。
只有一個黑衣人先追了上來,月暫眠足尖一點便迎了上去。
刀身也泛著紫光,她雙手握著刀柄,靠近那人。
將刀斜著著自下往上猛的劃過,黑衣人自恃神力護體,躲也不躲,生生受了這千鈞之力的一刀。
他洋洋得意,還想伸手去捉她的刀。
卻突然驚恐的發現,自己胸口正敞著一條偌大創口。
“怎…怎麼會!”
他全身的金光隨著他跪倒也消散了,這個自大的武家人,最後嘔出一大口鮮血,徹底不動了。
而月暫眠這一刀已經用了她的全力,現在也是撐著刀才能站立。
她大喘著氣,看著刀身又沾滿了血。
在後面幾人也趕來的時候,她笑著說:“真是煩人啊,我的刀剛擦乾淨又髒了。”
鍾玉已經急的冒出了火,恨不得立馬投影進去帶著她跑。
“月暫眠你活的不耐煩了嗎!你回頭幹什麼!”
月暫眠沒時間回應他的咆哮,很無奈,又隱約帶了點委屈的說著:“你吵的我分神了。”
她又抽刀,開始迎敵。
看到了同伴屍體的幾個黑衣人對付她更加謹慎了,連番上陣,將月暫眠圍了個密不透風。
所謂雙拳難敵四手,月暫眠現在是真的分身乏術了,但她依舊不肯求饒。
越來越多的拳頭落在了她的身上,她揮刀的速度越來越慢,視線也好像越來越模糊了。
她的前襟已經被自己噴的鮮血染紅了,可惜她今天為了比試,特意穿了身黑衣,根本看不清楚她到底吐了多少血。
月暫眠已經聽不清鍾玉的聲音了,全身的力氣都在手上。
她還緊握著她的刀。
等她終於要堅持不住,倒下的時候。
突然有一個同樣蒙了面的男子加入了戰鬥,他的劍法可謂是出神入化,僅僅幾招就扭轉了戰局。
黑衣人見勢不妙,想要逃走,也被他一一攔下,月暫眠也撐著最後一口氣,連砍下了兩人的頭顱才倒下。
她卻沒有摔倒在地,而是被那男子給摟住了。
月暫眠迷瞪著眼,想要努力看清眼前人的樣子。
可她卻只能看到一雙眼,她很快就闔上了眼,連他的眼睛到底是什麼樣子也沒有記住。
只是依稀,好像聞到了一股醇香的酒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