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眼神，看的我都有些毛骨悚然。
“方叔，怎麼了，我有哪兒不對勁兒嗎？”我有些疑惑的問道。
“不是你不對勁兒，是你和梁冰都有些不對勁兒。你給曉慧那張符，我跟師妹要了好多年，都沒有要到手。師姐給了梁冰倒是正常，畢竟是自己的徒弟。可梁冰不可能不清楚那張符有多重要，竟然直接給了你。”
他這話讓我更加的疑惑了，晚上去精神病院的時候，用了好些張，也沒有那麼珍貴吧。
但方師傅卻擺了擺手說道：“不一樣，你那張肯定是最後單獨給你的吧。”
還真的是這樣，這張符是在最後分別的時候梁冰給我的。
當時我以為和對付幾個女學生時候用的符是一樣的，所以並沒有在意梁冰說什麼。
“那張符，有什麼不一樣？”我趕緊開口問道。
“遇到意外能保命三次，一個星期內。”方師傅嘆了口氣坐在床上，“看來梁冰還真的是擔心你，把那麼重要的東西都留給了你。唉，師姐要是知道了，免不了受罰。”
聽見梁冰有可能受罰，我心裡瞬間開始擔憂起來。
不過卻也有些暗喜，看來梁冰還是很重視我的，那麼重要的東西都交給了我。
可惜的是，被我送給了付曉慧。
等付曉慧的事情解決掉之後，一定要把那張符拿回來，那可是梁冰的心意。
難怪方師傅在聽說我給了付曉慧一張符之後，也不再和之前一樣焦慮了。
“放心吧鄭凡，不會虧待你的。等事情完了，你不想當我徒弟也行。我可以認曉慧做乾女兒，你來當我上門女婿咋樣？”方師傅艱難的把打著石膏的手臂平放在床上朝我說道。
“滾滾滾，活該你被砸。”
我轉身背對著他躺了下來，這才發覺渾身都累散架了一般，沒過多久就進入了夢鄉。
等再次睜開眼睛，外面已經大亮。
拿過手機，有條簡訊，是梁冰發過來的。她已經跟師父離開了，發簡訊跟我告別。
看到這條簡訊，心裡空落落，也不知道這一別什麼時候才能相見。
旁邊，方師傅在和付曉慧聊著什麼。
付曉慧滿臉愁容，看著方師傅那打著石膏的手臂眼角還含著淚水。在方師傅床頭還放著個水果籃，應該是付曉慧下夜班之後買過來的。
“鄭凡，你回去一趟，該放人收錢了。”
方師傅見我轉過身在聽他和付曉慧的談話，立刻開口朝著我說道。
見他說話的時候不停的給我使眼色，我就知道他應該是在從付曉慧嘴裡套取有用的訊息。我在那邊可能會礙事，所以想著把我支出去。
洗漱一番之後，騎著方師傅那後面冒黑煙的摩托車，回到了那片錯綜複雜的巷子裡。
果然，梁冰跟師父都已經不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