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穎竟然瘋了,這有些出乎我的意料。
不過我立刻想到之前做的那個夢。
夢裡張穎那嘴角勾起詭異的微笑,現在想起來還讓我頭皮發麻。
吃過晚飯後,老張找了個手電筒,領著我出門。
山裡的夜很黑,而且冷的刺骨。
村子裡安靜的連蟲子叫聲都沒有。
暗夜裡,只有手電筒渾濁的光線。
“張叔,張穎她們幾個到底發什麼什麼事兒?”我有些疑惑的問道。
照片中的五個女生,已經死了三個。鄭靈生死未卜,張穎又瘋了。
“不知道。出事的也不光是他們。”老張說完話,深深的嘆了口氣。
接下來兩人都陷入了沉默,氣氛變得越越壓抑。
從村子裡到後山栗子林的距離不近,山路也非常扭曲。
我很想問老張,為什麼會把女兒關在那種地方,畢竟村子裡那些出事兒的人,好像都是在栗子林被蜂蟄的。但是想想之前老張那猛獸般的眼神,我把話又咽了回去。
手裡不自覺的從帆布包裡掏出了拍魂尺,握的緊緊的。
“過了河就是栗子林了,晚上小河漲水,你跟著我別亂走。”
說話間,老張的腳已經踩進了水裡。
跟在他身後,我也下了水。
那刺骨的冰冷,讓我倒吸口涼氣,差點窒息。
河水快到大腿位置,流速非常快,我廢了很大勁才維持住平衡。
而走在我前面跛了條腿的老張,竟然走的非常穩當。
到了對岸,我冷的渾身都在發抖。
“就在那邊了,把這東西抹上,防蜂子蟄。”老張不由分說的把黑乎乎的藥膏抹在了我的臉上。這藥膏我之前見過,就是他白天給張大明臉上抹的那種。
藥膏抹在臉上涼簌簌的,卻沒有那麼冷的刺骨,有種很舒服的觸感。
隨著老張手電筒看去,就在不遠處有座亮著光的茅草屋。
張穎,就被關在了那邊。
我緊跟兩步,顫顫巍巍的跟上了老張的步伐。
看到茅草屋的瞬間我心裡就有些發黃,越靠近,那種慌亂的感覺越厲害。
“嘿嘿…哈…哼哼……”
茅草屋裡傳來的笑聲,刺破了夜裡的寧靜。
憑良心說,這聲音若是放在平時會非常悅耳,稱為天籟都不為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