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惟被獄警按倒在地,一動不動,冷冷地笑著說道:“我跟你有什麼好聊的,想看笑話就直接說吧,裝模作樣裝給誰看?視覺上刺激嗎?我就像一條喪家犬,出現在你面前。”
姚木槿看著方惟一的臉控訴的樣子,倍感好笑,她笑出聲來,“方惟,你現在怎麼敢一臉的受害者的樣子和我說話?你都到了這種地步,還不知道自己錯了,你真可憐。”姚木槿的語調中帶有諷刺之意。
方惟哈哈大笑,彷彿聽到了世上最大的笑話,只聽他說:“你是想說,誰得罪了你,就不會有好下場?你還是很有信心的。”
姚木槿微笑著,眼神冷淡的說:“你最好好好說話,否則可能一輩子都出不了監獄,你想試試嗎?”
方惟兇狠地瞪著姚木槿,“你在威脅我?”
“我就是在恐嚇你。”
姚木槿用食指點了點桌子,面帶微笑,好像藏了一把殺人不見血的刀,“你當初聯合云溪害我的時候,沒想到會有今天?”
“你們真是好算計,搶了我的專案後假裝給我資料,給我下藥,我還以為你們之間有什麼事,但其實這根本就不是你們的目的,你們想要的是假照片,讓林雲川一家誤會、怨恨、逼我離開。”
“你幫云溪把我和林雲川分開,她幫我的公司渡過難關,真是互惠雙贏。”
“你這樣對我,我回來以後你怎麼還指望我會放過你?是嗎?”
方惟的臉越來越難看了,姚木槿冷漠地看著方惟,方惟怨恨中帶著些許恐懼地看著她。
二人不說話,見室裡靜得掉一根針都能聽到。
方惟森森說:“那你就先買通我的員工,讓他報告產品中含有三氯氰胺,還買媒體大肆報道甚至惡意渲染這件事,讓我們的股價大跌,然後趁機大肆收購股份,在對大明的正式控制權之前,再買通蔡成偉,讓他故意拖延三個月的工資,假惺惺地把我送進監獄。”
姚木槿譏諷地說:“你說得太對了,要是前兩個月你沒欠錢,蔡成偉還能拖到第三個月嗎?你不過是在鑽空子,如果不是因為你逃稅幹了壞事的話,我能這麼快抓住你的把柄嗎?”
“種什麼樣的因,就能結什麼樣的果,都是因為你自己。”
“你以為我真的是栽在你手裡的?”
方惟森然的聲音像是從地獄中發出的呻吟,“你感覺你是在替天行道嗎?你認為你和林雲川都是好人,而我方惟就他媽是壞人?”
講了一會兒,方惟的情緒又激動起來,兩眼發紅,非常震驚,“你以為我怎麼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要不是周歡那個婊子,我還能不知道他媽的在幹什麼?”
方惟情緒非常激動,拍打著椅子,腳上的鏈子發出叮鈴的聲音,獄警警告他,“要安靜。”
姚木槿點了點桌子上的手指,蒙水的杏眼微微眯起,“什麼意思?”
方惟詭異地笑了起來,和他黃肌瘦的樣子,簡直是一個心理變態,“不能告訴你,我只能靠他們送你下地獄了。”
“我怎麼也要把你拉到地獄去看看,才能配得上你花的這麼多錢。”
姚木槿的臉瞬間變得難看起來,水眸中似乎隱藏著千年玄冰,“你說得對。”
“這句話的意思是什麼呢?玩個遊戲?”
姚木槿的臉一沉,方惟笑得更開心了,不到三十歲的臉就像老樹皮了。
姚木槿冷哼一聲,連最後的偽裝都沒心思管,冷冷的看著方惟那燦爛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