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覺周朗應該在隱瞞著什麼事情,但既然他不想說,我也不會去勉強。
氣氛不知道為何,變得有些怪異。為了緩解這份尷尬,我轉移話題道:“話說周朗你和段舒曼是怎麼回事啊,怎麼就弄出來個冥婚啊!”
周朗沒說話,我估計他是不想提這茬。
但他不想提,有的是人想說。
“這個啊,只能怪某人喝醉酒就忘了分寸!”一提到這事,張一白顯然是有些興奮,眉飛色舞地跟我解釋道:“二十幾年前,我師兄來苗寨辦事的時候,住在段越他家。因為事情辦得比較久,一住就是兩個月,和段越的父親也是很聊得來。當時段越的母親肚子裡還懷著段舒曼,一次師兄和段越的父親喝酒喝得高興,師兄就多嘴說了句,段越母親肚子裡懷的肯定是個女娃,而且肯定會像段越母親這樣漂亮。”
二十幾年前?
我眉頭皺了皺,雖然周朗滿頭白髮,可看這長相,也就二十來歲的樣子。二十幾年前,他不也應該在他媽肚子裡嗎?怎麼感覺不太對呢?!
我很疑惑,但也沒打斷張一白的話,等著他繼續往下說。
“當時兩人喝得興奮,段越的父親就說,既然是個漂亮女娃,要不以後長大了就嫁給你吧。我師兄喝得上了頭,當即就答應了,但是也沒當回事。不過每隔一兩年都會去一趟苗寨,看看他們,也把段舒曼當做晚輩來看。但是說者無意,聽者有心。在段舒曼父母的灌輸下,她真的是喜歡上了我的師兄。表白了好幾次,都被師兄給拒絕了。不過她依舊是不放棄,一直在我師兄身後當個跟屁蟲。”
“後來有一次,我師兄被仇人包圍,身陷險境。她為了救師兄,當場被打得魂飛魄散。我師兄以為她死了,一直也很愧疚。但還真沒想到,段越居然是廢了這麼大的勁保住了他妹妹的一魄,還想拉師兄來配陰婚。”
聽張一白講完這個故事,我都有些動容了。
心裡對這個女孩,也產生了好感。只是不知道,她的魂魄,還有沒有機會再聚起來。
如果可以聚起來的話,我其實是有點想撮合她和周朗的。畢竟這麼痴情的女孩到哪裡找去,這個周朗居然是不為所動,真是想不明白!
我本來想問周朗到底是怎麼想的,但奈何他在前面走得太快,蕭昱澤又不緊不慢地擋在我們中間,我壓根就找不到機會。
很快,我們就走出了苗寨。
到了村口的時候,蕭昱澤轉頭看向我道:“既然現在已經沒事了,我就先走了。”
“你先別走。你一天到晚要是沒事的話,能不能管管那個貓妖,讓他別作妖了。你說現在的這些事情,哪件不是她搞出來的。”周朗憤憤說道。
“不用你多說,我自己自然會處理。”
蕭昱澤說完,便直接消失在了我們面前。
“現在我們去哪裡?直接回去了嗎?”我問周朗。
周朗搖頭。
“不行,我們還要去個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