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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母親的強勢干預 (2 / 2)

秋月雖然住在廠宿舍裡,也還是每月按時的把自己的工資送回家裡。自己只留下僅僅夠在食堂吃飯的伙食費而已。其餘的全部都貢獻出去。因為她知道,這是家裡的主要收入,弟妹們的生活費以及學費都是要往這裡開支的啊。

卻說母親見這一招沒有起到作用,她便想到了用另一種方式,她決定到秋月工廠去,請單位領匯出面來逼迫她就範。然後秋月就會屈從了。想到這裡。她得意的笑了,認為這是個好主意。

次日清晨,她便帶著自己的“傑作”向秋月的工廠走去。在廠門口遇見了秋月的朋友姜濤義趕來上班,姜濤義主動上前去跟伯母打招呼。並問道;“伯母這麼早來找秋月有事啊?”

母親說,“我不是來找秋月的,我是來找你們的領導,她太傻了,我講不通她,親戚們的相勸她也不聽,沒辦法,現在只有請你們領匯出面了,給她點壓力。”

姜濤義說,“伯母,你還是多想想別的辦法吧,找領導我看就免了吧,因為這畢竟是秋月的私事,要是給領導知道了,弄得滿城風雨,這樣雖然可以給秋月以壓力,但是,如果秋月屈從了,她跟小侯和好了,那曾經滿城風雨的影響就更加對秋月不利了,對他們也都不好啊,,你說是嗎?還是想想其他的辦法吧,我們大家努力再勸勸秋月,希望她能有所覺悟吧。”

母親聽了姜濤義的解釋後,覺得有道理,然後就說,。“這樣啊,那我就不去找你們領導,我回去了,你幫我勸勸秋月啊,我這裡謝謝你了。你知道的,那小侯真的很好,她要是錯過了這麼好的人,以後到哪裡還找得到這麼好的呢?她真的傻啊,讓我多操心哦。”

姜濤義這時真不知該說什麼了,她知道秋月是下了決心不和好的,但她的母親也是下定決心要他們在一起的,小侯,雖然有很多優點,但要做秋月的丈夫,在能力上確實還欠缺,因為他們的價值觀念相差甚遠,能力上也存在差異,這樣的婚姻是不可能長久的。但出於禮貌,她還是邀請伯母上寢室去坐坐,母親拒絕了她的邀請,自個兒回家去了。

姜濤義找到秋月,說了在廠門口遇見伯母的事,秋月知道麻煩來了,母親是不達目的誓不罷休了,怎麼辦?現在找誰呢?誰能給自己保護呢?親戚。可以嗎?不可以。因為他們早就被母親用上了。姑媽來當過說客,如果我現在去求她庇護,她肯定很為難的,她那裡是不能去的了。堂姐姐,大表哥等等,他們能幫我講話嗎?他們的話又有用嗎?哎,算了吧,自己堅強的挺挺吧,常言道,“堅持就是勝利。”我就堅持著,最後的勝利就是屬於我的。

母親確實改變了策略。她不再去找秋月單位的領導了,只是隔三差五的到廠裡找秋月,是想讓廠裡的人都知道秋月跟男朋友分手的事情,而且是秋月不對的這樣一個事實。那年月,凡事男女朋友分手的事情,是不分青紅皂白的,且都是不光彩的啊。是要受到道德譴責的。母親就是利用了這樣的時代背景來逼秋月就範啊。她以為自己太瞭解女兒的個性了,只要有道德做壓力,秋月就會妥協,就會屈服的。誰知,倔犟的秋月根本就沒吃這一套。

這天,廠裡發清涼飲料,是天津雪梨,秋月看了看自己得了三四斤之多,她不捨得獨自吃完,就往家裡送。誰知母親這天又來廠裡了。沒遇上。就問她的舍友秋月的去向,舍友說,可能是送雪梨回家了,母親說,她送雪梨回家?她現在還會送雪梨回家?不會了,不會的了。然後,自己便離開了廠裡。回家後,看見了雪梨,自然知道是秋月拿回家的,但這並沒有感動這位固執的母親,也沒有讓她清醒自己的所作所為究竟有沒有意義。

秋月從家裡回來了,舍友告知她母親來廠裡的訊息後,說;“你媽說你現在不可能再拿雪梨回家了,不會的了。”然後看似開玩笑的說;“你老實坦白,現在是不是有了相好了,要不然那麼好的男人你會看不上?”那口氣渾然就是母親的原話。

秋月自知這事情是講不清楚的了,如果要解釋,只能是越解釋越不清楚反而尷尬,索性乾脆不搭腔了。心想,隨他們傳去吧。然後無奈的笑了笑,搖了搖頭,什麼也沒說,上床睡覺了。

在床上,她那裡睡得著呢?原先自己以為,母親過一段時間就會好了的,自己只要再堅持一段時間,勝利就會屬於自己的,現在她好像知道了事情不是自己想象的那麼簡單了,她有點茫然了,母親把她是路子全都堵死了,自己的朋友,同事,同學,凡是母親認識的人,她無一不去找過,並且請他們來勸說自己和小侯和好。母親總是說自己不安分,這麼好的男人不要,肯定是在外面有別人了。連母親就這樣說了,別人還能相信你嗎?這樣道德敗壞的人,誰都瞧不起。自己哪有臉面出去會朋友?想到這裡,不禁暗暗的落淚。

同事莫豔玲給她帶來了個訊息,說母親昨晚到她家,請她來勸自己和小侯和好。豔玲說完了這句話後,就用眼看著秋月的表情。秋月木然的表情讓這位善良的姐姐頓時明白了她的心思。

然後她對秋月說,“我勸你媽了,我說請她不要干涉你的婚姻大事,作為父母親,為了兒女們的事情就是操碎了心思也是枉然的,她實在不願意,你就由他去吧,今後的日子是她自己過的,好日子她如果沒趕上,那麼,壞日子也是她自己受苦,誰也不可能去幫她過吧,你說是嗎?你這樣的苦苦相勸,苦苦相逼,她還是不能接受,難道你真的拿刀去破她的背?即使就是那樣她還是不能接受,你又能怎樣?”

這些話也只有豔玲姐姐一個人敢說,能說。因為她在秋月父母的眼裡是個善良賢惠的婦女,是個守婦道的好媳婦,她丈夫因為不安分,販賣婦女被判了五年的徒刑,她獨自帶著兩個女兒,還要孝順公婆。這是一般的婦女很難接受的事實,怎麼還會去照顧他的父母?為這事,秋月就問過豔玲,說你自己帶著女兒已經對得起他了,為什麼還要管他的父母?豔玲卻說,“他犯法是他個人的事,與他父母無關,而且,我們一家人在一起生活了許多年,大家的感情已經很深了,怎麼可以在他兒子犯罪的時候而拋棄兩位老人呢?”

聽了豔玲的一番話,秋月心裡稍微好過了點,她想,總算有人還能站在自己的角度說一句自己想說又不讓說的心裡話。而且,她也是站在中立的立場上說出的大實話。她是多麼的感激豔玲啊,此時,她在這位同事姐姐的跟前落下了眼淚。也是她這麼久以來在人前第一次落淚。她不知道這是堅強還是脆弱?總之,她在人前哭了。

幾天後,又一個同事李嫜美也對秋月說,你媽昨晚到我家了,請我來勸勸你,讓你跟那個小侯和好,你媽說,這麼好的男人,你都不要,是你傻?還是你在外面有人了?就算你在外面有人了,我們也是不會讓他來我們家的,只要我們不承認,他就不可能進這個家門的。嫜美說著,壞笑的看著秋月。活像是在看笑話。

秋月此時沒有任何的表情,也沒有做任何的解釋,她彷彿是沒有聽見嫜美話。嫜美問,我跟你說話,你聽見了嗎?

秋月淡淡的說了句,“你看見我到外面去與人約會了嗎?你既然相信我媽說的話了,我還能說什麼?”

過了些日子,姜濤義對秋月說,你媽昨晚到我家請我媽勸你,說,“秋月最聽你的話了,所以請你做做她的思想工作。你媽還說;你嫌小侯小氣,小氣有什麼不好?像她這麼大方,弄得身邊不剩一分錢,有什麼好?你嫌他沒文化,別人是大學生,怎麼就沒文化了?你嫌他不懂事,他不就是犯了那麼一點小錯誤,別人接受了批評,並且表示以後一定改正,還要他怎麼樣呢?”她接著說,我媽請你去我們家吃餃子。

秋月說,我可不去你家了,免得又聽你媽幫我做思想工作了呢。

姜濤義笑道,“我媽可不做你的思想工作喔,我媽說,世上哪有這樣的母親,也很少有這樣的岳母娘啊。你想,她還會做你的工作嗎?”

秋月;“好的。等過了些時日,我一定去感謝你媽,她老人家對我太好了。我真沒福氣,是前世作孽太多?還是投錯胎了?遇上這樣的母親。真倒黴。”

大家說笑一會,姜濤義是想給秋月輕鬆的感覺,她知道秋月這段時間以來一直都是生活在母親的高壓力之下,精神受到極大的壓抑,非常痛苦,但她也沒有能力去幫助秋月改變目前的狀況,只能是有事無事的找點輕鬆的話題,讓秋月的精神能得到休息而已。秋月也知道她的心意,她對她也充滿了感激。

幼稚的秋月當初以為結婚是自己個人行為,是自己的私事,母親的干涉也是短暫的,只要自己認為該怎麼處理就怎麼處理。她沒想到事態發展到了如此嚴重的地步,她突然意識到,現在的她是不能夠隨便外出的了,因為母親已經放出了她在外面有人了的謠言,如果此時自己的行為稍有差池便會使自己跌入萬劫不復的境地,道德的譴責會使她永遠抬不起頭來,如果真是那樣,她認為還不如死去的乾淨。她記起了在民國時期的有志青年的一段話;“生命曾可貴,愛情價更高,若為自由故,二者皆可拋。”自己現在的處境不正是符合這條信念嗎?頓時,一股強大的力量湧向心頭,她為了追求自己認為是真正的幸福,決定跟母親展開頑強的戰鬥。即便是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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