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凡所在的院中，一頭七境大妖出現在他們頭頂之上。
“聖女再不讓開，休怪我不客氣了。”那大妖眼眸兇殘，本體乃是兇獸窮奇，盯著下方的月青丘開口道。
月光之下，月青丘竟是攔在李凡他們頭頂之上，阻止那些妖魔。
月青丘依舊倔強的站在那，沒有讓。
“姑娘，你且退開吧。”曲清風開口道，月青丘愣了下，看向曲清風。
姑娘？
這便是人類的稱呼嗎，還從未有人這般稱呼過她。
她依舊站在那，沒有退。
“妖聖大人下令，不許殺他們。”月青丘道。
“這些人類殘殺我雲夢澤妖族，妖聖大人若是知道，豈能放過他們？”窮奇大妖冰冷喝道：“你不要忘記自己的身份，之前便和這人類修士待在一起，如今竟依舊向著人類，難道沒有看到你的同胞被他們所殺？”
“放肆。”
一道冷聲傳來，白龍朝著這邊趕來，道：“誰讓你這麼對聖女說話的？”
“白龍。”窮奇大妖盯著到來的白衣身影，道：“你不會也向著這些人類吧？”
“妖聖大人有令，且留他們性命。”白龍眼睛盯著對方，問道：“是誰讓你們來動手的？”
“這人類殺我族類，不該殺之？”窮奇語氣暴躁道：“白龍，你們究竟是怎麼回事？你問問我妖族族人，他們該不該殺？”
“該殺。”下方的妖魔躁動，有妖魔看向空中的白龍道：“白龍大人，是你和聖女的意思，還是妖聖大人的意思？這些人類殺我們族人，為何還要維護不許殺他們？”
“妖聖大人自有妖聖大人的想法，你要忤逆妖聖大人之意？”白龍盯著窮奇大妖道。
這窮奇平日裡和雷澤走的比較近，他跳出來，白龍大概明白是誰的意思了。
雲夢澤雖是妖聖大人統治，但這也是建立在妖聖大人實力的基礎上。
這次妖聖大人重傷，看來，有妖有想法了。
之前，他們還提到人類自相殘殺，朝廷對付離山，相比之下，雲夢澤則是一統，眾妖魔聽令妖聖。
但現在看來，似乎說早了些。
妖聖大人一直讓雲夢澤的妖學習人類修士，褪去野性，但如今看來，有些東西是生在骨子裡的。
妖，弱肉強食，在弱小還未能化形之時便是如此。
在一個族群當中，最強的妖，便是統治者，而族群的其它妖平日裡會非常溫順聽從，但一旦他們嗅到統治族群的領袖能夠被打倒時，他們便會伺機而動。
這是妖最原始的野性。
“白龍。”這時，一道渾厚如雷的聲音傳來，開口道：“這是你的意思，還是妖聖大人的意思？”
“果然。”白龍心中暗道，他生出不好的預感。
雷澤，似乎已經有些急不可耐了。
若是他主動站出來。
那麼，就有可能會直接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