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凡心中感觸，有些難受。
這一切，無論是老瞎子還是師姐，都沒有和自己提起過。
他當年所受到的那些偏見，又算的了什麼呢？
就如妖聖所說，他能夠活下來，本身就是奇蹟，若不是師姐和老瞎子，他早已經死了。
而且，他還成為‘離山劍主’。
想到這，就連李凡自己都感覺有些諷刺，他有什麼資格呢。
“妖聖大人，當年具體發生了什麼？”李凡問道，那時他還年幼，對於當年的記憶竟是已經完全模糊不清了，並不知究竟發生了什麼。
“他在你身上，你卻什麼都不知道？”妖聖臉上帶著妖媚笑容，看著李凡道：“我一直在雲夢澤，哪裡知道外面的事情，當然，也聽說過一點。”
“當年他的降世，引起了大黎妖魔界的暴動，人類和妖魔界爆發了慘烈的廝殺，那一戰，死了很多人，但也死了更多的妖，可以說是兩敗俱傷了。”
“他是什麼妖，又是從何處而來？”李凡繼續問道。
“你體內的妖，你自己不知，來問我？”妖聖饒有興致的看著李凡：“不過我還沒有見過妖魔和人類共生的情況，一直以來，我讓雲夢澤的妖向你們人類學習，想要看看妖魔若是學得人類法，會有怎樣的成就，而眼下，你不就是最好的例子嗎。”
她笑了笑問道：“要不，你加入我雲夢澤？”
“我是人，並非是妖魔，妖聖大人是否弄錯了順序。”李凡道。
“既然已經共生，便沒什麼區別，說不定哪天你就變成了妖呢？”妖聖手指輕輕劃過李凡的面頰，吐氣道：“怎麼樣，要不要考慮一下我的提議，我聽白龍說你是離山弟子，朝廷想要殺你，你看如今人類就是這般喜歡自相殘殺，你若是願意加入我雲夢澤，絕不可能有這樣的事情發生，而且，你想要什麼，我都能給你。”
“我若說我加入，妖聖大人敢信？”李凡道。
妖聖聽到李凡的話笑了起來，道：“好有趣的小傢伙，你竟天真的認為我無法判斷？只要我想知道，在本座面前，你有什麼秘密？”
李凡：“……”
想到之前這九尾天狐的手段，他倒是心有餘悸。
攝魂之術便非常可怕，而且還能進他體內。
她若真想要知道一些什麼，他怕是瞞不住。
“怎麼不說話了？”妖聖對著李凡道。
“既然騙不了妖聖大人，只好閉嘴了。”李凡回應道。
“沒關係，我可以給你一些時間考慮，你在雲夢澤住一段時間，或許會喜歡上這裡也說不定。”妖聖笑道：“白龍，你去好好安排。”
“是。”白龍行禮道。
“去吧。”妖聖看著李凡。
有驚無險，李凡轉身跟著白龍離開，看著他離去的背影，妖聖那雙極致妖媚的眼中帶著攝人心魄的笑容，她的身子飄回到軟椅之上，身子柔軟無骨般躺下，眼眸微合，美豔絕倫。
李凡跟隨白龍走出大殿，此行和他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樣。
不過暫時應該沒有危險，但想要離開雲夢澤一時怕是比較難了。
妖聖想要招攬他，不會對他如何，但也不可能放他走了。
這樣的話，倒是有些麻煩。
“你是住在我的府邸，還是另外安排？”白龍對著李凡問道。
“另外找個地方吧。”李凡道。
“好。”白龍點頭，帶著他行走在這座城內，路上的妖魔各異，見到白龍都躬身行禮喊道：“白龍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