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澤煩惱地掐眉心,“平時那麼自戀,怎麼到了床上就不能對自己的美色有點兒覺悟?明天就要走了,就不能好好的讓我睡個覺嘛?”
和他睡一個星期,她都快冒出睡眠不足的病來了。
容辭愣了愣,然後神色這才稍微好看些,“你什麼意思?”
卻還傲嬌地非要從她嘴裡撬出更多的話來。
南澤嘆氣,拉過他一條手往她身下探去,眼神無比的正經又無辜。
探到了。
“懂什麼意思了嗎?”
猝不及防的車……
開得那麼神奇又幽妙,讓一腔幽怨的某人,瞬間滯了表情。
然後,唔,嗯,這,那……
歸結到最後,是幾分僵硬幾分得意幾分生澀幾分手足無措。
“澤澤……你、我……”
手裡是淡淡的濡意;暖和軟,嫩與柔。
大腦炸開,像漫天的煙花,砰砰砰;
胸腔也在快速地跳動著。
他從來沒聽過自己心臟處這麼響亮的聲音;
從沒感受這麼甜蜜過……
南澤把他的手拿出來。
“去穿衣服。”
我和你睡覺都是場甜蜜並苦澀的戰鬥。
我容易麼我。
容辭什麼幽怨不滿都飛九霄雲外了。
他心花怒放捱過來抱住南澤,蹭著她的臉親,“澤澤,我們可以做的。”
他記得她堅持要到法定年齡才領證。
但這個事可以做的。
原來她是這麼的渴望他!
南澤卻還是一點不感興趣一樣拍拍他腦袋,“不好。我身子骨差,再養個一兩年再說。”
嚯,一旦開了例,以後她可就不止是這種程度的水深火熱了。
那得是地獄級別的。
她以前還有一身靈力和他勢均力敵折騰。
現在這副身骨,好不容易撿回來的,精心護養十九年。
不能一朝放縱,潰千堤。
他那個胃口……她一想起,就是快樂並痛苦著的特級酸爽滋味。
而容辭聽到她那個“再養一兩年”,表情震驚得碎碎裂成片了。
“澤澤,你和我開玩笑的吧?”
一兩年,他得了個老婆,還得再熬一兩年才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