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那人輕盈躍落在地上。
那是一個青年,長得相當的端正俊秀。
青年的裝扮若是尋常被人看見,也不會引起大驚小怪;
然而一個從虛空光芒裡走出來的古裝扮相青年,若是讓人看見了,就必然會感到匪夷所思的。
“姑娘。”青年站到南澤身旁,與她並肩在樓頂俯瞰下面的繁華煙火。
“琉夜,轉眼間,我們來到這個世界十九年了。你感覺怎麼樣?”
“姑娘覺得怎麼樣我就覺得怎麼樣。”流夜一板一眼的回答。
一如當初南澤問他願不願意回北江市,他也是這樣一板一眼說“姑娘在哪我就在哪”。
他是個神獸古物,言行舉止遵循一套教科書般的禮儀準則。
長髮束冠,腰封掛玉,黑不溜秋的裝束越發顯得他這個面癱一副棺材樣。
以前在宗門,如果不是他大部分時間都閉關清修,傾世時刻都要揍他。
就因為傾世很不待見他萬年不變的審美水平。
南澤也覺得這青年好好兒一副皮相,裝扮上卻實在是素淡了些。
不過和他相處快上千年了,她也沒打算讓他改變。
“都下半夜了,我們回去吧。今天累了,要勞煩你駝我回去了。”
“是。”
琉夜倏忽從南澤身邊消失。
半空中黑白斑紋的獸虎踏空而下,身輕如燕,似悄無聲息降落人間的祥瑞,翩若飄羽落在南澤眼前。
南澤從高可俯瞰整個城市景色的天台跳出去,一躍跳上他的背,坐穩。
白虎隨之飛躍在夜空,輕快如奔騰在草原大地,幾個轉瞬在茫茫夜空中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