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戰近晚,石羊河的河水染成了血色,漫山遍野的悠悠綠草皆盡被踐踏成了稀泥。
十幾萬匈奴人疲於應付秦軍跟月氏人的聯手夾擊,最終只留下一地的屍體。
而冒頓單于撇下了為其抵擋身後大軍的右賢王巴赤,獨自帶著三四萬殘軍朝著石羊河北面突圍去了。
石羊河北面,兩座沙漠連成一片,唯中間隔著一座雅布賴山。
逃?
看著冒頓單于逃走,李裕只是微微一笑,並無半點著急之意。
而後,便有各軍偏將前來詢問是否要追擊,李裕只是輕輕擺了擺手道:“石羊河以北盡是漫天黃沙,那些匈奴人還能逃去哪?”
聞言至此,眾將方才各自領了人手歸來,連臉上皆是意猶未盡的樣子。
而李存孝那藏不住的巨大身形,一馬當先的走在最前面,更吸人眼球的是他那沖天槊上掛著一顆好大的頭顱。
自不用說是李存孝邀功來了,而等他走近之後,蒙恬這才看清楚那沖天槊上的頭顱面容正是先前帶兵抵擋秦軍鋒芒的右賢王巴赤。
而這也是蒙恬首次見到李存孝馳騁戰場的景象,李存孝身上沾滿了紅白相間之物,也足以說明李存孝之威猛當世無雙。
若說李存孝殺了多少人,估計連李存孝自己都是記不清楚了,他人想要為其點殺人頭論功更是辦不到。
畢竟,匈奴人的腦袋再硬,也好似雞蛋碰石頭,抵的住李存孝手中那杆沖天槊的估計還沒出生呢。
不過話說回來,單單沖天槊上掛著的右賢王巴赤的腦袋,便算價值連城了。
而李存孝卻是沒有半分嘚瑟或者邀功的意思,走近之後自顧一震沖天槊,那顆血淋淋的頭顱瞬時咕嚕嚕滾落在地上。
隨後,李存孝那甕裡甕氣的聲音卻是傳了過來:“侯爺,俺還想抓了那勞什子單于跟他坐下的寶駒呢,您怎麼就不讓我們追了?”
李裕聞言不禁苦笑了下,隨即說道:“北方是一望無際的沙漠,存孝你覺得那些奴人能走出去嗎?”
李存孝直來直去,卻也知道入了沙漠必死無疑,但終歸是他眼睜睜看著冒頓單于逃走的,所以有些悶悶不樂的。
等李存孝退到一邊,遂聽得李存孝嘟囔道:“還不如俺一槊將其帶走來得輕巧踏實。”
眾人聞言不禁莞爾,李存孝是性格使然,李裕自不會計較太多,隨即問道:“諸位辛苦,且說說我軍戰況如何?”
話音落下,陳慶之當即拱了拱手道:“啟稟侯爺,匈奴大軍幾盡葬送在此地,唯有那冒頓單于倚仗座下神駒,帶著三四萬人逃亡北方去了。”
李裕點了點頭,遂又問道:“可知曉月氏人傷亡幾何?”
陳慶之聞言搖了搖頭道:“月氏人長相同匈奴一樣粗獷,不仔細分辨根本分不清,不過洪將軍應該比末將清楚一些。”
“末將洪昇拜見太尉大人,蒙將軍。末將隨使者前來此地許久,但因為語言不通,知道的東西其實不算多,但這幾番交措下來,末將倒也知曉了月氏人兵力部署情況。”
陳慶之話音未落,卻是被嬴政點將來的洪昇站了出來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