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日,蒙恬派裨將王離率領五萬騎兵先行。
蒙恬則於次日清晨帶兵五千,押著李裕送來的“好玩意兒”,數百顆震天雷直追王離而去。
李裕目送蒙恬離去,這便才拍了拍身邊陳慶之的肩膀,看著眼前諸多老搭檔說道:“子云,諸位,一路辛苦了。”
除卻蕭何依舊在章邯手下做事,張良,劉邦,韓信,李存孝,皆盡迴歸李裕帳下。
這倒並非是李裕過河拆橋,而是應了一句老話,“我就是塊磚,哪裡需要哪裡搬。”
當然,眼前這些人不是磚,是李裕的倚仗。
“多謝侯爺關心,我等不辛苦。”眾人皆疲憊,但卻是亢奮多於疲憊。
所以李裕隨口一問之下,眾人反倒是眉宇敞亮,挺胸抬頭起來。
李裕不禁笑了笑,隨即說道:“此番爭分奪秒之下,我不欲多說什麼,諸位且遂本侯去匈奴人的草原殺羊獵鷹。”
“我等願為侯爺先。”
見軍中將士氣高漲,亢奮之情溢於言表,李裕便也不在多少,隨即揮手道:“傳我命令,全軍開拔,日前趕至雁門再行休整。”
“遵命。”
……
雁門君,後也稱雁門關。
“因趙武靈王曾進行軍事改革,胡服騎射,大敗林胡、樓煩的入侵,隨後便建立了雲中、雁門、代郡三處關隘,雁門關隨之而來。
李牧,蒙恬,先後於雁門關外殺匈奴數十萬。而今,大秦更是常駐大軍十五萬於此處,雁門只要可見一斑。”
李裕不疾不徐的將雁門關史實緩緩道來。
只聽得眾人血氣上湧,蠢蠢欲動,大有一種“提刀策馬出關外,萬軍直取陰山北”的氣勢。
特別是李存孝,手中那杆沖天槊不自禁的揮舞了幾下,適而喝道:“奶奶個腿的,聽得俺渾身燥熱難當,真想找幾個匈奴兵來練練手。”
李裕一聽這話,不禁樂了,遂而笑道:“存孝你倒是好戰分子,等深入敵後,大有你喊膀子疼的時候。”
“哈哈,俺喜歡,那還等什麼?侯爺快下令啊。”
這話一出,李裕不禁白了一眼李存孝,無奈道:“你看看子云跟你身後的將士都累成啥樣了,咱們不急,先歇夠了再說。”
話音落下,李存孝自顧摸了摸後腦勺,道:“嘿嘿,俺倒是忘了,子云將軍這小身板太弱了。”
陳慶之有些無語,心中不禁腹誹了兩句,隨即說道:“我身板弱也不見孝爺你分我十斤腱子肉啊。”
眾人聞言不禁捧腹大笑起來,全無戰前蕭殺肅穆的氣氛。
約莫休息了兩個時辰,天上皓月當空起,李裕便才下令,全軍使出雁門關,直奔原屬東胡的地界而去。
“此番已入秋,匈奴大軍又全數壓往月氏國地界,想來陰山北不會有多少匈奴人,侯爺為何不直奔匈奴王廷所在呢。”
大軍行至半途,張良的聲音伴著大軍行進的馬蹄聲響起。
李裕搖了搖頭道:“即便直奔匈奴王廷,我大秦的後續援軍也無法接手,還不如一步一個腳印,先把此地拿下,再告知雁門三郡郡守,讓其派人前來受理。”
張良聞言不可置否的點了點頭,隨即說道:“還是侯爺高見。”
張良話音剛落,只聽得前軍斥候來報,“啟稟將軍,距此前方二十里,發現一處匈奴人的聚集地。”
李裕聞言一愣,隨即揮手道:“大概多少人?可有匈奴人的騎兵留守?”
“看其牧羊的圍欄大小,應該有數千人,匈奴兵倒是未曾發現。”
聽完斥候的來報,李裕咧嘴一笑,越發印證了心中的想法。
匈奴人大體往西遷移了!
想想看,陰山以北的匈奴草原秋過之後便是冬天,草枯且寒冷異常,此番西遷正是躲避寒冬的好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