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侯府二十侍衛夜挑八百刺客。
睡到天明的李裕被這一夜間傳遍咸陽城的訊息給炸醒了,更重要的是嬴政來了。
李裕只來得及穿好衣服順手接過麻巾擦了擦眼角,便連走帶跑的趕到了客廳。
進門一瞅眼,就看到嬴政安坐在客廳正堂的太師椅上,淡漠的表情掛在臉上看不出任何東西。
趙高,蒙毅二人則是神色平常的看著李裕,而李斯則是坐在左側首座,雙手抱實,眼中帶著一絲耐人尋味。
身旁一位臉黑身胖的男子倒是讓李裕吃了一驚,倒不是有多熟悉,反而只是朝堂上見過兩面,只因為長相酷似某神探,李裕隨口一問知曉了名字,這人就是九卿之一,廷尉府的陳伯言是也。
乍一想,還以為到了早朝現場,李裕錯愕中又帶著狐疑問道:“陛下,相國大人,陳大人,這一大早的,你們……怎這麼大陣仗。”
嬴政挑著眉,深邃的眼眸李閃著精光,隨即微微搖頭感嘆道:“仙君侯啊仙君侯,朕與你相識多久了。”
李裕一愣,嬴政這是話裡有話啊,當即笑道:“回陛下,自雲夢山下至今已有快半年了。”
嬴政又問道:“那你覺得朕對你如何。”
仔細一想,這開場就封最高逼格的爵位,賞賜住最好的豪宅,老趙對自己還真沒話說。
李裕拱了拱手,隨心道:“得陛下賞識厚愛,微臣惶恐。”
就在這時,嬴政忽然語氣一變,有些痛心疾首的說道:“朕還是頭一遭被信任之人給瞞在鼓裡啊,你說這人可不可氣?”
一旁的趙高那是搭戲的高手了,各自又帶著小心思而來,但既然一把手挑起大旗,自己怎麼也要搭把手把戲演足了才是。
只見趙高畫質了清嗓子,開口道:“老奴這侍奉陛下那麼久了,還是頭一遭見到陛下一個人坐在咸陽宮裡唉聲嘆氣的模樣,別提有多愁人了。”
李裕眉頭一皺,沒聽明白。
這大清早的,一群食物鏈頂層的人物,跑來侯府就為了抱怨一聲:啊,自己被人欺騙了感情,我可不可憐?
李裕只感覺腦子一片空白,只有一群烏鴉在鳴。
見李裕沒接話,場子冷的有點徹底,趙高那白淨的老臉忽然憋的有些發紅。
這時,久坐不語的李斯忽然覺得自己堂堂相國,坐這麼冷的場子有些不合時宜,屁股有些涼。
當即挪了挪身子,開口說道:“君侯平日為帝國發展勞心勞力,又是造紙又是發展農牧業,如今還天天泡在鑄造司裡。
這陛下啊,就是怕君侯你到時候累壞了身子,還望君侯保重身體才是。”
本以為李斯開口會好些,怎料依舊山路彎彎,繞的李裕頭腦發混。
而這時嬴政忽然開口道:“相國說的對,這身體是革命的本錢,還是君侯你教朕說的,可別到時候教會了朕,君侯你先倒下了。
要知道現如今帝國離不開君侯,而朕也需要你,君侯的身體已經不歸你私人所有了。”
這一波拐彎抹角的描述……
李裕心中忽然蹦出一個可怕的想法:莫非老趙愛趕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