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就這麼平順的過了下去,在謝知言的帶領和監督下,瘦猴兒和陳明明的身體素質進步飛快。
在謝知言又用武力值幫了點小忙,鄰村不敢再攔截水源後,村子裡針鋒相對的氣氛也消失不見,春娘也漸漸地敢一個人出門了。
鎮上倒是傳出了幾個熱鬧。
聽說那柳家守寡的婆媳鬧了起來,婆婆指責兒媳偷人,兒媳反咬婆婆苛待,一度鬧得不可開交。
惡人自有惡人磨,柳姜氏丈夫死的早,性子又獨,前面娶的媳婦又是個悶葫蘆,她橫了大半輩子,沒想到臨了栽到了自己侄女手上。
自打從陳家村鎩羽而歸,柳姜氏心裡便種了一根刺,雖然她不願意相信,但是理智告訴她那就是真的。
沒有男人願意做烏龜,要說春娘因為生的粗笨惹得兒子不喜才不碰她,柳姜氏這個親孃都覺得不可能,那她之前覺得春娘把兒子身體勾壞就更站不住腳。
還有不檢點、偷人……
這一切可都是姜蘭告訴她的!
等到她殺到回春堂找小夥計的時候,被告知夥計已經辭工走了,而且回春堂真的有賣那些下三濫的藥!
柳姜氏怒不可遏,回家就指著姜蘭質問大罵,姜蘭可不是春娘,任打任罵,姜蘭一回身開啟門,就坐在大門口捂著肚子哭,喊著死了丈夫婆婆不容,一時間鬧得四鄰圍觀,柳家本就大大小小的熱鬧不斷,這下更是出了名。
光腳不怕穿鞋的,柳姜氏總不能在眾目睽睽之下對著懷孕的兒媳婦動手,可她也不是吃虧的性子,轉頭就找了孃家人。
孃家人來是來了,把姜蘭給罵了一頓,嘴上偏著柳姜氏,但話裡話外意思還是讓柳姜氏不要再鬧,畢竟兒子已經死了,再鬧也改變不了這個事實,可孫子還在姜蘭的肚子裡,萬一出了什麼事得不償失。
意思很明顯,哪怕姜蘭有再多不是,哪怕姜蘭害死了她兒子,她除了忍之外別無他法。
柳姜氏這才明白過來,她的孃家人同樣也是姜蘭的孃家,對於一家之主的兄長來說,自然是更加心疼自己閨女,她在家沒法子對付姜蘭,在外也無法發動輿論,還要整天忍氣吞聲,這讓她怎麼受得了。
姜蘭也是徹底破罐破摔,在意識到繼續討好姑媽也沒用後,便一改之前的體貼小意,開始放飛自我,反正那刻薄老太婆也不能拿她怎麼樣。
婆媳兩個是成天陰陽怪氣,撕逼不休,可柳姜氏一來沒了兒子,二來孫子還在人家肚子裡,暫時無法發威,只能咬牙忍了,心頭鬱卒的差點憋出病來,暫時姜蘭佔據上風。
柳家的事情不多贅言,一時半會兒這兩個女人還會繼續互相折磨。
謝知言又賣了幾次山貨,手頭攢了些銀子,這天,他在鎮子上得了個訊息,便去鐵匠鋪裡買了些趁手的武器,又加了錢,個個鍛造的鋒利無比。
此地位於西北,兵器的管制並不嚴格,但拿回家的時候還是把春娘嚇了一跳。
“別怕,最近明明和瘦猴兒也學了不少,給他們點真傢伙上手練練。”謝知言耐心的解釋,畢竟世道不太平啊。
顯然春娘也想到了這個問題,“練練也好,不求他們能武藝高強,遇到事兒了能自保就很好了,多謝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