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好。”
眾人紛紛響應,都認可了中年人所說的話。
這件事情,的確是超出了他們所能決定的範圍,作為‘鯤鵬’訓練基地的高層,也只能選擇聽命行事了。
返程的軍艦之上,隨行的賀知州單獨將裴昭叫到了辦公室裡,兩人面對面的坐著。
“一場演習而已,你怎麼會如此衝動?”
“真就那麼在乎一場比賽的輸贏麼?”
賀知州的雙眉,此刻甚至都擰在了一起,裴昭從未見過賀知州露出這般嚴肅的神情。
“上面是什麼看法?”
裴昭直入主題的問道。
聽到裴昭的反問,賀知州頗為頭疼的輕嘆了一口氣,拿起了放在桌子上的茶杯,喝了一口熱騰騰的茶水。
“基地高層的意見,是將此事如實上報,由上面定奪。”
“裴昭,以我對你的瞭解,你並不是一個衝動之人,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會讓你這般急躁?”
“賀警官,不請我喝茶麼?”看著賀知州手裡的茶杯,裴昭笑著說道。
“唉,你啊。”
賀知州揚起手指,頗為可惜的指了指裴昭,隨後親自起身,給他泡了一杯熱茶,緊接著遞給了裴昭。
“謝謝賀警官。”
聽到裴昭的道謝,賀知州則無所謂的擺了擺手,表示不必客氣。
裴昭微微一笑,接過茶杯,也不怕燙嘴,直接喝了一口,隨即抬起頭看向了賀知州,目露清澈的緩緩說道。
“賀警官,三年前我出了車禍,也是在車禍到來的同時,覺醒了體內的異能。”
“尤記得當年在醫院的病房內,你以交通執法局的身份,提出要重做筆錄。”
“那一次,是我們的第一次見面,也是你對我所做的第一次試探。”
“沒想到當年的事情,你還記得那麼清楚。”
看著裴昭清澈的眼睛,賀知州臉上的嚴肅,也不由得緩和了許多。
此刻回憶起當年的往事,似是又戳中了賀知州的內心,後者不由得笑罵道。
“你小子當年就對我有所隱瞞,是不信任我,還是不信任這個國家?”
“都有。”
這一次裴昭沒有避諱,正面回答了賀知州的問題。
“我深知匹夫無罪懷璧其罪的道理,更知道留有一線的重要性。”
“留一線?”
“都這個時候了,你小子也好意思再說這樣的話。”
“你那是留一線嗎?我現在都不知道你小子,當年究竟留了多少線!”
賀知州沒好氣的說道,本以為裴昭要跟他透露實情,沒想到還是當年的老樣子。
“呃,賀警官,這個不是重點。”
對於賀知州的反駁,裴昭倒是不以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