錯覺麼？
我聽錯了？
一種不真實感受，一瞬間閃過裴昭的腦海。
此刻裴昭的注意力，倒是沒有繼續停留在，是不是錯覺這個問題上。
四目相對的這一刻，看著江晗美眸裡流露出來的憂傷，並不是作假。
這真實的一幕，恰恰引得裴昭的心底裡，發出了無聲的咆哮。
可憐你妹啊可憐？
你要是真覺得可憐，咱們兩個換換可好？
真要跟我換過來，我怕你馬上會因為承受不住生活的打擊，直接選擇自我了斷了。
真的是，什麼人啊這是，故意來刺激我的？
儘管此時裴昭的心中，猶如一頭咆哮的野獸奔跑而過，但他剋制住了內心的不忿。
皺眉間，裴昭認真思索一番後，這才苦笑著，衝著江晗說道。
“呃，在我看來，其實你已經做的夠好了。”
“實不相瞞，在我認識的所有女性裡面，你可以說，是最優秀的那一個了。”
“也許只是因為，你對自己的要求太過苛刻，所以才會導致，你覺得自己可……唔！”
裴昭瞪大了眼睛，這一瞬間，腦袋中竟有嗡鳴迴盪。
唇間柔軟的觸感傳來，舌尖輕輕相觸在一起。
這一刻，一種從未有過的奇異感覺，猛地自裴昭的身體內升騰而起，好似觸電導致的痙攣一般，讓他一時間，竟沒有反應過來。
我留了整整二十二年的初吻，就這樣，沒了？
好在對方觸之即離，裴昭也只是在短短的一剎那，就將這種異常的情緒盡數調整。
但最終還是免不了深吸一口氣，以徹底平復自己的心情。
兩人都同時沉默了下來，裴昭顯得很平靜，而江晗，則在忐忑中，緩緩開口道。
“對不起，或許這就是我跟我姐的區別。”
“她就算提前知道了很多事情，但也能很好的控制住自己的情緒，可我，卻做不到。”
江晗的情緒很詭異，給裴昭的感覺，就像他們兩個人之間，發生了什麼事一樣。
可這怎麼可能，他跟江晗，的確是第一次見面啊！
“不是，江董事長，你在說什麼？
“我有點亂，我怎麼一句都聽不懂？”
“裴昭，難道我姐沒有告訴你嗎？三年前的那些事？”
聽到裴昭的回答，江晗的呼吸略微急促了起來，可裴昭仍舊一臉懵。
“三年前什麼事啊？我也想問，到底發生了什麼？”
“既然你不知道那些事，那請你原諒我，現在並不能告訴你。”
裴昭懵逼了，本欲脫口而出的問題，就這麼尷尬的被嚥了回去，正想說點什麼，以緩解這尷尬的氣氛之時，江晗又自顧自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