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陳相生感嘆了一聲，這一聲嘆息彷彿包含了無數複雜的情感。轉而，他又露出了一抹笑容：“不過現在，一切終於又回到了正軌。”
餘世斌看著陳相生的眼睛，全程沒有說話。
直到陳相生講完之後，他才沒心沒肺道：“你這經歷有夠豐富的呀，讓你去抓人，你居然去異境旅遊了兩年。”
咚！咚！咚！
這時，房門被敲響了。
“請進。”餘世斌道。
房門被推開，一個看起來三四十歲的男人捧著茶水走了進來，他筆挺著腰，穿著黑色的制服，雖然眼角有著皺紋，卻依舊顯得精神抖擻。
看到進來的男人瞬間，陳相生為微不可查地愣了一下，這不是許伯然嗎？他怎麼來到了這裡？
“餘少爺，這是為客人準備的茶水。”男人恭敬說道。
將茶水放在桌面上，許伯然為餘世斌和陳相生各倒了一壺茶。他同樣看了一眼陳相生，可惜並沒有認出其天樞的身份。
“這是？”陳相生看著許伯然疑惑問道。
“哦，這是谷部長最得力的助手。”餘世斌隨口介紹，解釋道：“谷部長最近不在，所以店鋪內的工作暫時由他來負責。”
陳相生抿了一口茶，起身拿起剛剛放下的揹包和木匣子，沒有再關注許伯然的問題，而是道：“我們回學院吧。”
“我還有點事，你先回去吧。”餘世斌起身將陳相生送到了門口，臨走前說道：“晚上一起吃飯。”
……
回到待客室裡，餘世斌和許伯然各坐在沙發之上。
兩人就著陳相生的問題聊著聊著，餘世斌忽然說道：“陳相生的眼神撒謊了，但他的笑容真誠了許多。”
許伯然認真地做著一個傾聽者，完美詮釋了什麼叫做少說多聽。
“你知道我為什麼告訴你嗎？”緊接著，餘世斌又忽然說了一個讓許伯然一頭霧水的問題。
“為什麼？”說道這份上，許伯然也不好不回答了。
“因為你也是我少說幾個看不懂眼神的人。”餘世斌看著許伯然的眼睛說道。
……
遠遠地，陳相生已經看到了那幾個龍飛鳳舞的大字：天問學院。
跨過大門，陳相生正想走進學院裡，忽然有一個人攔住了他的去路。
“你是誰？”一個門口一側穿著天問學院制服的青年語氣不善問道。
“我是這裡的學生啊。”陳相生理所當然地回道，感覺這個人的腦子有點大病，問的什麼問題嘛。
“連學院制服都沒有，你說是就是啊？”青年繼續道：“我在這裡當班那麼久，還從來沒有遇到過你這種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