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老師，你還記得康永軍和鄭萬兵嗎？”餘世斌模仿著陳相生的樣子，儘量讓自己的神情嚴肅起來，但總覺得缺少了一點威嚴。
“嗯。”過了好一會兒，陳正忠才答應道。
和之前幾人不同，陳正忠可是被學生戲稱為冷麵陳的人。在他的神情上，陳相生看不出任何的資訊。
“那你最近和他們有什麼交集嗎？”餘世斌放下筷子，追問道。
沒有絲毫的猶豫，冷麵陳直接回道：“沒有。”
這個否定的回答似乎出乎了其他三人的預料，這等於他跟這起事件完全沒有任何關係，但這起謀殺案卻又和他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
“你確定嗎？”餘世斌眯著眼再次問道，想要從他的語氣中聽出些什麼。
“確定。”
然而餘世斌終究是失望了，冷麵陳的語氣平靜如水，彷彿是在述說一件跟自己毫不相關的事情。
“你上個星期一那個晚上，將近十點鐘的時候在哪裡？在做些什麼？”陳相生也放下了手中的筷子和飯盒，神情肅穆，無形的威嚴籠罩在眾人身上。
陳相生將“陳老師”換成了“你”，這種情況下能夠在心理層面給對方造成更大的壓力。
陳相生的問題要追溯到的時間有點遙遠，冷麵陳似乎在回憶，許久沒有回答。
陳相生也不著急，雙眼注視著冷麵陳的神情，雖然不能看出些什麼，但也希望能夠給到他一些壓力。
紀冰雪拿過紙巾擦乾淨小嘴，傾聽幾人的對話。不僅是在從中學習，也希望能夠從中察覺到什麼。
在冷麵陳思考的期間，餘世斌拿出隨身攜帶的小本本，將剛剛得到的資訊記錄其中。
“好像是在辦公室學習吧，一般這個時候我都在檢視一些魔獸的資料。”冷麵陳的語氣充滿了不確定。
紀冰雪神情沒有變化，眼睛注視著空處，不知道在思考著什麼。
連冷麵陳自己也沒有意識到，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他說話已經不會一頓一頓的了。
“那麼晚了還在辦公室嗎？”陳相生的話語中充滿了質疑，顯然不太相信冷麵陳的話。
天問學院的老師一般在六點鐘就下班了，主任或者領導或者會晚一點。
而冷麵陳也就是個班主任，雖然他的班裡情況比較特殊，但也晚不到哪裡去吧。換個正常點的老師，下班後都回家了，還待在辦公室幹嘛？
冷麵陳很快就回答了他的疑問：“我一般都在辦公室裡吃睡住，這裡就相當於我的家。”
實在是有點嫌疑啊，陳相生看著冷麵陳的周圍，檔案櫃上放著零丁幾個檔案袋，桌子上空空如也。
這一點都不像忙的樣子，至於把辦公室當家嗎？還是有什麼別的原因？
咕嚕咕嚕……
肚子又在叫了，給這嚴肅的氛圍新增了一些滑稽。
陳相生嘴角抽了抽，選擇跳過了這個話題，問道一個至關重要的東西：“你老師第三代院長交給你的01房卡還在你這嗎？”
聞言，冷麵陳開啟了身前的抽屜，拿出了一張深藍色的卡片，一面印著“01”，一面印著【問】字。
接過冷麵陳手中的房卡，陳相生打量了一下，繼續問道：“這張卡一直在你保管之中嗎？有沒有借過其他人？”
“沒有，這張卡一直在我這裡。”
“最後一個問題，旁邊的幾間房間裡是什麼？”盯著冷麵陳的眼睛，陳相生問出了一個出乎所有人意料的問題。
餘世斌和紀冰雪同時看向陳相生，眼中充滿了疑惑，不知道這個問題的用意是什麼。
空氣中再次沉默了好一會，冷麵陳才徐徐說道：“這不關事，你無權知道。”
咚！咚！
門口忽然傳來敲門聲，還沒等眾人反應過來，四個人接連闖了進來，讓原本空曠的辦公室一下子顯得擁擠起來。來人正是早上那一組人。
為首一人是位男子，左手手腕處綁著幾圈紅色的絲帶，長袖下依舊遮攔不住那流利的曲線勾勒出的爆炸性的肌肉，他的雙眼充滿了野性，洋溢著無限的活力。
看著忽然闖進來的四人，陳相生有點意外，但並不驚訝。
來人中共有三個男生，一個女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