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景眼底閃過一絲驚訝:“還真想我了?”
“想你又如何?”非寂心一橫,竟直接說了出來。
……不如何,人渣。流景想起他給老祖開花的事,心裡冷笑一聲,人卻伸手攬上了他的脖頸:“我也想帝君了,不如親一個?”
“陣眼並未毀去,到底還有隱患,本座先送你離開。”非寂說著就要起身。
流景強行拉住人,一雙眼睛亮晶晶的:“外面這麼亂,肯定所有人都發現陣眼了,卻遲遲沒有毀去,說明一時半會兒毀不了,連老祖都沒辦法的事,你去了又有什麼用。”
非寂蹙了一下眉頭。
“別去了嘛,”流景將人攬得更緊,“老祖還在島上,你肯定不會走的,你不走我也不走,乾脆都別走了。”
非寂喉結動了動,停頓許久後還是重新坐了回去,流景會心一笑,直接熄了屋裡的燈火。
這一晚上又是打架又是毀陣眼的,流景的識海早已經空空蕩蕩,最後全靠與非寂合修幾次恢復靈力,方能睡一個好覺。
結果睡得太踏實,一直到日上三竿才幽幽轉醒。
“醒了?”非寂進門。
流景抬頭看他一眼:“帝君早啊。”
“更衣,帶你出去。”非寂緩聲道。
流景不明所以地和他對視片刻,最後還是選擇乖乖聽話。
一刻鐘後,她看著面前懸浮的宮殿,沉默了。
“走吧。”非寂抬腳往前走了幾步,突然發覺流景沒動,一回頭便看到她一言難盡地站在原地。
他猶豫一瞬,又折回去牽住她的手。
“……你先等一下,”流景趕緊叫停,“你要帶我幹嘛去?”
“見老祖。”非寂回答。
流景:“……誰?”
“老祖。”非寂以為她沒聽清,便又重複一遍。
流景:“……”
短暫的沉默後,她試探:“你確定?”
“嗯。”
流景無言與他對視,不太明白他為何要這麼做。不說別的,就按照常理推斷,誰會把自己的姘頭往心上人面前送啊!
非寂見她滿臉複雜,只當她是生了怯意,於是緩聲安慰:“老祖仁慈,是厚道的長輩。”
流景:“……”那是對你。
被冰劍卡住的陣眼還在天空高懸,即便沒有靈力運轉,卻依然帶給人巨大的壓迫感。流景抬頭看一眼巨大的陣眼,突然有種想戳破大陣同歸於盡的衝動。
當然,她最後還是什麼都沒做,任由非寂先一步進了老祖的宮殿。
“師父。”非寂垂眸行禮。
老祖掃了他一眼:“你還認老身這個師父?”
“昨晚事出從急,並非有意打擾師父的會談。”知道她不喜爭鬥,非寂便絕口不提昨夜的一切。
只要沒鬧到眼皮子底下,老祖亦是可當不知道:“你找為師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