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開!”
“不放!”
兩人在地上滾來滾去,互扯衣服與頭冠,打得比流景和非寂還熱鬧。
許久,兩個人脫力倒在地上,雙眼無神地看著天空。
“還打嗎?”風語君問。
舍迦累得手指都不想抬:“懶得打。”
“那就老實點。”風語君冷笑。
舍迦側目掃了他一眼,又一次看向天空:“喂。”
“嗯?”
“到時候一起吧。”
“什麼一起?”風語君沒反應過來。
舍迦閉上眼睛,不想跟這隻蠢狗說話。
風語君坐起來盯著他看了片刻,高興了:“你讓我跟你一起隱居?”
“別說的好像不出去了一樣,只是來住幾日散散心而已。”舍迦無語。
風語君輕嗤一聲:“既然你誠心邀請,那我便勉為其難答應了。”
……誰誠心邀請了?舍迦更無語,只是還沒來得及反駁,他便已經站了起來:“仙尊真要堅持不住了,我現在去找老祖,她還能趁有餘力糊弄一下冥域帝君。”
“你怎知道她能糊弄得了?”舍迦坐起來。
風語君斜了他一眼:“別的不說,仙尊在胡說八道這事兒上的造詣,她認第二無人敢說第一。”
舍迦:“……”還真是反駁不了。
風語君拍了拍身上的土,略微整理一下衣裳便朝著島嶼中央懸浮的宮殿去了,舍迦看一眼他從容離開的背影,又一次倒在了地上。
夜涼如水,大地依然在持續不變地顫動,風語君怕引起非寂注意便沒有使用靈力,而是靠著雙腳一步步朝宮殿走,很快便到了宮殿下方。
正要使用靈力飛上去,一道黑影閃過,他想也不想地朝對方殺去,對方輕易躲開他的攻擊,遮在頭上的帽簷卻因此掉落下來。
四目相對,風語君微微一愣:“是你?”
鬥法遲遲分不出高低,流景已經漸漸疲憊,終於有落於下風之勢,再看非寂,雖然還是道道殺招,但明顯也有些力竭了。
……舍迦和風語兩個傢伙搞什麼呢,怎麼還不去找老祖求救?流景咬著牙又苦苦支撐半天,終於一個閃身退後三丈遠,在非寂又要殺過來之前連忙擺手:“你先等一下!”
非寂面色沉沉:“想好要說什麼遺言了?”
“喂,”流景無奈,“大家都那麼多年沒見了,就不能好好說句話嗎?”
“不能。”非寂手裡的長劍再次化鞭,他朝著流景步步逼近時,鞭子垂在地上,劃出壓迫人心的聲響。
流景心裡無數個念頭閃過,嘴上卻只能繼續拖延:“為何不能?是還記恨我當年抽你情絲之事?可你如今不是已經長出新的情絲了嗎?那花兒開得比天上星辰還燦爛,為何還要揪著過去不放?”
她連問幾個問題,非寂一個都不想答,只是說了句:“無關從前,你必須死。”
天界冥域積怨何止千年萬年,近三千年來更是矛盾不斷,大戰已經一觸即發,他們各為一界之主,你死我活是註定的結局,與從前是非對錯已毫無干係。
而眼下,顯然是殺她定勝負的最好時機。
流景都明白,提一提從前也是因為不想說現在,但還是怒問一聲:“……憑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