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想要多少?按理說一罈都不該給你。”老祖木著臉。
雖然她當初所放狠話三界皆知,但流景這些年來該喝的酒一口都沒少,此刻聞言還笑嘻嘻道:“一罈太少了,再給兩壇嘛老祖,你肯定不止釀這麼點。”
“沒有了。”老祖蹙眉。
流景不解:“還真就釀這麼點啊?”
老祖頓了頓:“給了阿寂兩壇。”
流景頓時睜大眼睛。
“妖族的小公主也要走一罈。”老祖又道。
流景深吸一口氣:“你你你把我的酒給別人……”
“什麼叫你的酒?”老祖挑眉。
流景把酒收進乾坤袋,這才開始鬧:“我不管!你的烈酒本來都是給我釀的,現在卻要分給別人,還分給兩個從來不喝烈酒的人,你怎麼可以……”
老祖被她吵得頭疼,趕緊將話題引回正途:“鬼鬼祟祟混進三界會談,究竟是要做什麼。”
“要不說您一點都不關心我呢,”流景果然不鬧了,坐起來長嘆一聲氣,“師父,我的天界亡了啊!”
老祖:“?”
待流景隱去自己在冥域的事,將前因後果解釋了一遍,天都徹底亮了。老祖顯然沒想到短短几個月竟然發生瞭如此大事,無言許久後只說了句:“倒是沒聽天界傳出什麼動靜。”
“……他們多少也是有點自知之明的,知道一旦訊息傳出,非寂肯定會立刻攻打天界,所以這段時間一直老實蟄伏。”流景解釋。
老祖掃了她一眼:“他們怕阿寂如此,卻獨獨不怕你?”
“是我自己大意。”流景虛心認錯。
老祖冷笑一聲:“這些人既然可以一擊即中,顯然是從你登上仙尊之位後便開始籌謀,你倒是好,三千年來半點沒有察覺,還險些被人害了性命。”
“弟子真的知道錯了。”流景繼續認錯。
老祖:“光是認錯又有何用,該讓你好好長點記性才是。”
話音未落,她手中突然出現一把戒尺,流景眼皮一跳,趕緊從床上跳下去:“師父!弟子知道錯了,弟子以後肯定對天界事務多多上心,弟子……”
“弟什麼子!老身今日就要訓徒!”老祖怒其不爭,拿著戒尺就去追。
師徒倆圍著桌子轉圈圈,流景苦著臉不住認錯,卻還是被揍了兩下屁股,就在快捱第三下時,外頭突然傳來空靈的鈴聲,流景趕緊扶住老祖的手腕:“師父,會談要緊。”
老祖橫了她一眼,丟掉戒尺又成了沉靜慈祥的蓬萊之主。
流景嘴角抽了抽,殷勤地扶起她的手,卻還不忘嘟囔一句:“師父就是偏心,從來都不打非寂。”
“他好好的不犯錯,我為何要打他?”老祖反問。
流景不服氣:“當初在蓬萊上課時,明明是我和他一起溜進酒窖喝酒,為何只罰我一人?”
她不提這事兒還好,一提起來老祖便忍不住惱怒:“他那性子,是會偷酒喝的人嗎?還不是你慫恿的。”
“那他可以不去呀。”流景撇嘴。
老祖冷笑:“他會拒絕你?”
流景想說怎麼不會,可話到嘴邊,卻什麼也說不出來了。
氣氛有些沉默,兩人一路無言走到門口,流景便適時後退一步,打算等她出去之後再悄悄離開。
老祖出門前,又多看她一眼:“你可知道,阿寂近來封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