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一個有眼色的下屬,這個時候就應該打個哈哈結束話題,所以舍迦無辜開口:“我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見同時醋兩個人的,您忙得過來嗎?”
流景:“……”
正當她思考要不要揍兔子時,老祖已經看向他們前一排的風語君:“今年怎麼不是舟明來?”
“舟明仙君事忙,便著小仙過來了。”風語君恭敬回答。
老祖笑笑:“舟明事忙,陽羲也忙?”
被點到名字的流景眼皮一跳,再看非寂,縱然對陽羲恨到極致,但聽老祖提起這個人時,仍能保持平靜,好似無事發生。
另外幾個叛軍突然面露緊張,唯有風語君淡定開口:“仙尊閉關修煉,已經許久不見人了。”
“她上次來看老身,還是三百年前,”老祖微笑,“若非老身再三小心,酒窖險些又要被她禍害一番。”
三界皆知,陽羲仙尊在蓬萊上學時偷溜進蓬萊老祖的酒窖,把老祖釀了上萬年的酒全喝了,氣得老祖下令,再不准她進自己的酒窖。誰知這人都做仙尊了,竟然還對老祖的酒窖不死心。
被老祖當著三界五族的面指出此事,風語君頓時冒冷汗:“仙尊有時性子爛漫些,還望老祖恕罪。”
老祖端起熱茶輕抿一口:“不用,老身已經罰過了。”
風語君訕訕,正要再說什麼,老祖便已經著人送了不同的酒給他。
“這是鮮露釀,烈性,卻也溫和,嚐嚐吧,”老祖說著,又看向其餘人,“諸位想試試的,也可與身側的仙侍說。”
鮮露釀一開啟,凜冽的氣息便傳遍了整個大殿,有不勝酒力的光是聞聞味兒就要醉了,心覺這或許是給天界的下馬威,連忙擺手拒絕。
老祖見狀沒有多言,只是示意他們隨意。
非寂想到什麼,用只有兩個人聽到的聲音道:“師父,這個鮮露釀可否給弟子一些,弟子想帶回冥域去。”
“你又不好酒,要鮮露釀做什麼?”老祖看向他。
非寂沉默片刻:“家裡有人喜歡。”
老祖剛要問是誰,便想起近來關於他封妃的一些傳言,便笑著應了一聲:“總共釀了五壇,眼下開了一罈,就只剩四壇了。”
“分弟子兩壇就好。”非寂適時開口。
老祖頓了頓,表情微妙。
“不可以?”非寂蹙眉。
“……按理說你鮮少跟老身要什麼,老身不該拒絕,”老祖咳了一聲,“這樣吧,給你一罈鮮露釀,再送幾壇別的如何?”
非寂斟酌片刻,道:“弟子這次來時,帶了不少釀酒方子,皆是千萬年來遺落在外的秘方。”
老祖:“……”
“師父,兩壇就好。”非寂在長輩面前,非常溫和。
老祖沉默片刻,幽幽看一眼天界位置的方向,到底還是答應了。
非寂垂下眼眸,掩住眼底的笑意。
“倆人嘀咕什麼呢?”流景小聲叨叨。
舍迦:“……”第一次發現自家仙尊如此小氣,人家師徒倆聊聊天也不行嗎!
不聽在座位上蠢蠢欲動許久,還是忍不住走上前去,恭敬地對老祖行個禮:“老祖。”
“不聽小丫頭,似乎比上次見面時長高了些。”老祖年紀大了,就喜歡這種生機勃勃的小輩。